瑾贵妃巧笑:“你呀你,如果把木槿许给你了,恐怕你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来见母亲了吧?还是让木槿在宫里陪母亲,你且等等吧。”

“曹广春?你的岳丈曹广春?”瑾贵妃大喜。

苏嘉裕连连笑着点头:“是的,恰是他!母后是不知,那长孙青云率一干文臣多次反对啊,父皇就是执意要任我岳丈曹广春为兵部尚书,这父皇明显是成心为之,母妃你说这还不成喜吗?更大快民气的是,我传闻皇姐还借甚么通天祭台之事派细作查过我岳丈,但一无所获啊!皇姐绞尽脑汁想抓他把柄,就是没抓着!”

“我是昭明殿的宫女,我是罗云门的细作,也是和你有分歧目标的人。只需记着这些就好了,其他不需再问。”秦凤歌道。

卫如深与沈东来朝堂辩论论,让众臣唏嘘,荀韶陵倒是看得纵情,毕竟可贵见到沈东来被朝臣顶撞。他一向和天元长老一样对沈东来很有思疑,也可爱朝堂被沈东来掌控已久,今见这类情势,他有些光荣。最后还是荀韶陵开口劝止他们,他佯怒道:“忠与不忠朕自有辩白!朕只是感觉,这朝堂百官中另有如此朴重的良臣,实属欣喜。战与不战,朕早有决计,沈爱卿何不省省力量,不要再与朕做口舌之争?朕已下定决计,南征刻不容缓,朕迟早要兵临长安城下,沈爱卿且看着吧!”

她始终直视他的眼睛,对峙间,她开口道:“储位。我要的是储位,但不是要跟你换,而是要把你奉上储位。”

他神采煞白,如同正被人用剑抵着咽喉,重重地喘气几下,把账册紧攥在手中,他孔殷地搜摸寝殿内帏的每个角落,并不见人,他意欲先毁掉这本账册,快步走出内帏,去寻火烛。

话音一落,不待木槿通传,就听到二皇子苏嘉胤开朗开阔的笑声:“母妃!”

这刚正凛然的声音来自于三品吏部尚书卫如深。

“是的。他是想立你为储。”

秦凤歌走了几步,举起一盏较小的烛灯,在那本账册前停下,手一松,烛灯落在账册上,和那本账册一起燃烧。

卫如深一贯朴重,不善恭维迎奉之事,在此时他更是表现了这一点,将忠心表得淋漓尽致,完整建立起傲视群臣的高洁形象:“沈大人!下官只是想提示你,不要长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你多思多虑有何好处?你说保全大局,莫非陛下身为北梁君王就不知顾及大局吗?在朝堂高低商备南征如火如荼之时,沈大人非要几次三番泼下冷水,沈大人你用心安在啊?你到底是怕我北梁出师倒霉还是怕南珂被侵?恕下官不得不思疑沈大人的忠心!”

沈东来被卫如深呛声痛斥弄得一时语塞,不过气势不减,还是与卫如深针锋相对:“……卫大人竟出此言,实则是考虑不周粗心轻心!卫大人不知顾虑大局吗?现在两国如果交兵于我北梁会有多大耗损啊!我只是为国力着想!你竟出言不逊!进如此荒唐之言以蒙蔽圣听!”

本日早朝,荀韶陵与众臣参议南征时的军饷粮草的安排,沈东来又进言了,“陛下,请容臣一言,本年我北梁连遭大旱,粮食陡减,多地受灾严峻,若此时陛下为南征而大肆征粮,必会大伤民利,激发民怨,望陛下三思,暂缓南征……”

苏嘉胤已年过二十二岁,因南成帝尚未立储,各皇子还不得封王出宫建府,以是成年后依故居于宫内,趁此夜色路过空置的东宫门前时,他翻开马车围帘看去,看了这么多年,他只在彻夜方感觉这东宫并非遥不成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