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二皇子妃生得仙颜端庄。”
二皇子大婚这一日的盛况，便是在宫中当值的程锦容也有所耳闻。
大皇子府多了两位侧妃之事，对大皇子妃来讲，是天翻地覆。于宫中而言，不过是多了一桩谈资。
第二日，新婚的二皇子佳耦进宫觐见存候。
“传闻，二皇子妃的嫁奁从街头延至街尾，足足一百二十八台。涓滴不比当年大皇子妃的嫁奁减色。”
裴皇后笑道：“让他出去便是。”
半晌后，二皇子迈步而入。
裴皇后眸光微闪，低声道：“郑氏母子皆受了严惩。贺家内宅也算安静了。今后你嫁去贺家，也就费心了。”
太夫人冷冷说了下去：“你父亲亲身向皇上禀明此事。皇上看在贺家镇守边关军功赫赫的份上，只令大皇子殿下娶了两位侧妃过门，没赐你一杯毒酒或三尺白绫。”
“二皇子妃是卫国公的嫡出孙女，又是嫁给嫡出的二皇子殿下，嫁奁天然不能简薄了。”
这两个多月来，她最惶恐惊骇的，莫过于宫中赐下一杯毒酒，让她悄无声气的“病逝”。
叶侧妃梁侧妃经常进宫存候，每次进宫先来椒房殿，然后再去钟粹宫。
大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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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妃一脸的蕉萃病容，绝非作伪。眉眼间的沉寂暗淡，更是一眼可见。
“此事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们母子三人咎由自取。”
宣和帝表情颇佳，散朝厥后了椒房殿，和裴皇后一同用了午膳。当晚，宣和帝在椒房殿过夜。
已经定了亲，结婚是迟早的事。有甚么可害臊的！
裴皇后笑着瞥了程锦容一眼，没再持续打趣，顺着程锦容的话音笑道：“是啊！另有五日就是谷旦。”
太夫人年青时脾气火爆，到老了也没改了这份脾气。对着嫁入天家身份高贵的孙女，也没甚么好神采：“你母亲在院子里养病，阿钧随你父亲去了边军虎帐。大皇子府中多了两位侧妃。你们母子三人，各式算计，落到这步地步，现在可对劲了？”
裴皇后早已叮咛下去，命人筹办好了丰富的见面礼，等着二皇子妃过门掉队宫觐见便可。
程锦容清了清嗓子，扯开话题：“再过几日，就是二皇子殿下大婚了。”
这个宫女叫珞瑜，生得柳眉杏目，年青貌美。这几个月来，宣和帝偶尔来椒房殿过夜，裴皇后都是令珞瑜服侍床笫。
太夫人看着满面泪痕的大皇子妃，缓缓道：“但愿你真的听进了祖母的奉劝。但愿你是真的知错，真的悔过了。”
程锦容：“……”
宫中的皇子公主们，本日全数出宫，去二皇子府喝喜酒。
“启禀皇后娘娘，二皇子殿下来了。”一个身着浅蓝宫装的年青宫女笑吟吟地出去禀报。
这等场合，程锦容自不宜留在殿内，没等裴皇后叮咛，便悄悄退了出去。
不然，以贺祈的城府手腕，你毫不是敌手，不知要落到甚么了局。
椒房殿外，春日如炽，秋色明丽。
于二皇子寿宁公主而言，她才是阿谁俄然冒出来夺了裴皇后欢心的外人。
……
裴皇后便对程锦容说道：“贺氏这一病，不知甚么时候才气好转。”
朱氏魏氏连道不敢。
一旁服侍的宫女，悄悄退了出去。
二皇子一一应对。
究竟上，内心泛酸的人，向来都不是她。
只盼你是真的听进了我的话。
“祖母，对不起。”大皇子妃低声哽咽：“我已知错了。今后，我毫不敢再有任何不该有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