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少年郎,约有十三四岁,个头尚未完整长成,比贺祈矮了小半个头。眼神矫捷,嘴角带笑,应是贺四郎。

程锦容和贺祈又另当别论。既有宣和帝圣旨赐婚,两人又同时在御前当差,日日都有见面的机遇。也不必讲究“订婚后不宜见面”那些虚礼了。

程锦容笑着应了:“好,今后我得了空就来看望祖母。”

别的,内堂里另有两个少年郎。此中一个,年约二十摆布,身材高壮,眉眼和贺祈有些肖似,远不及贺祈漂亮,面孔平淡很多。

可哪一家的闺秀,能有程锦容这等本事本领?

程锦容定放心神,笑着上前施礼:“锦容见过太夫人,见过贺将军。”

程锦容笑着应道:“这倒不是。我常日住在椒房殿,白日伴随皇后娘娘。每日师父为皇上存候然脉,我一同随行便可。并不疲累。”

程锦容和贺祈对视一眼,笑着嗯了一声。

太夫人非常欢乐,将手腕上的镯子拿下,套在了程锦容的手腕上:“好孩子,这一声祖母可不能白叫。这是我当年陪嫁时的玉镯,不算如何贵重,倒是我贴身之物。”

贺四郎灵巧嘴甜,从程女人已经进级到了程姐姐。

……

太夫人的另一侧,站着一个年青妇人。

贺祈:“……”

这个年青妇人,比朱氏年青一些,身形肥胖,面孔清癯中透出了几分蕉萃。这是贺袀的老婆魏氏。

程望不但是边军里最驰名的军医,论边幅之俊美,亦是无人能及。程锦容秉承了程望的好边幅,也秉承了程望学医的天赋。乃至更胜一筹。

太夫人笑道:“今后总归都是一家人,这里又无外人,不必拘泥,随便些便可。”

站在太夫人身侧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浑身威武勇猛之气,明显便是贺祈的二叔贺凇了。

除了太夫人,别人都是第一次见程锦容。幼年的贺四郎目中闪过冷傲之色,就是贺凇,也在心中暗赞一声程锦容的仙颜。

男女分席,没有外人,连屏风也未设。菜肴丰厚甘旨,太夫人表情颇佳满面笑容,朱氏和顺驯良,不时为程锦容夹菜。

贺祈一起忍着笑,直至到了马车上。程锦容红着俏脸瞪过来,贺祈终究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在太夫人眼里,未婚小伉俪眉来眼去,可见豪情好的很。太夫民气中愈发欢乐,笑着说道:“这是三郎的二叔。”

用完膳后,程锦容略坐半晌,便起家告别。

太夫人瞥了贺祈一眼,当着将来孙媳的面,总算给贺祈留了几分颜面,没有再多言。

程锦容脸颊微微发烫。

……

程锦容含笑应是。

程锦容冲贺祈微微一笑。

得,已经上了贺祈这艘贼船,一时半会是下不来了。

这句话中的意味深长,也只要贺祈能体味了。

太夫人病了一场,至今尚未规复元气,面上犹有三分病容。不过,太夫人特地敷了脂粉,又穿了光鲜的朱色衣裙,右手上戴着四个宝石戒指,无需摆手也熠熠生辉。

换了别人,没结婚就往将来夫家跑,少不得要被人拿来讲笑。

贺祈看着程锦容,轻声道:“这一日,不会太远。”

也唯有贺祈能窥见一二罢了。

太夫人又叮咛贺祈:“三郎送一送锦容。”然后,特地提点贺祈两句:“虽说你们定了亲,是未婚伉俪,到底还没结婚。要禁止守礼,不成率性妄为。”

见是能见,不过,也不是每日都有说话的机遇。多是相互对视一笑罢了。

程望幼年成名,十几岁时就有少年神医的佳誉。可就是程望,也不及程锦容御前当差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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