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还幼年,等过上三五年,或是十年八年,也得像你们父亲那样,领兵离京去边关。祖母只盼着多活几年,能亲眼看到那一天……”
当时,祖母已经病逝。不然,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多么悲伤难过。
四皇子五皇子眼热不已。不过,他们两个比二皇子小了一岁,现在如何也轮不到他们。再恋慕心切,也得按捺下来。
贰心中再仇恨不甘,也不得不咽下这口闷气。
贺袀也道:“等三弟娶了媳妇,生了曾孙。贺家后继有人,祖母定然精力抖擞,长命百岁。”
“祖母,”贺祈低声说道:“你放心,父亲和二叔,都会安然无事。”
太夫人伸展眉头,笑着叹道:“可不是么?我也盼着边关少兵戈。你们的亲爹,我的两个儿子,都在边关领兵。他们立的军功越多,死的将士越多。每次边关传来战报,我都提着一颗心。”
这等人,底子不配为储君。
太夫人被哄得畅怀一笑:“好好好,我就等着三郎早日娶媳妇过门了。”
再者,大皇子当年便是十五岁入朝听政。嫡出的二皇子,此时入朝也算合适。
堂堂平国公府未来世子,竟要娶一个女医官为妻。他权当不知,等着看笑话便是。
第二天,贺祈可贵休沐一日。
二皇子按捺住内心的狂喜,上前拱手谢恩:“儿臣谢过父皇恩情。”
贺祈谛视着江尧,目光欣喜而庞大。
贺祈回过神来,挑眉一笑:“我每日进宫当值,一个月才休沐一日。本日正都雅看你们苦练了一个月的服从如何。你们三个,一同放马过来。”
……
本日,总算轮到他在大皇子面前扬眉吐气了。
朱启珏等人嘘声四起。
纨绔五公子,可贵重聚,各自雀跃奋发。便是贺祈,也很记念一众损友耍嘴皮子。
大皇子比他年长四岁,早了几年入朝。宣和帝经常召大皇子进保和殿听政。朝臣们心机浮动,皆是以而起。
程锦容在太病院中风景无二,对中宫皇后的影响力极大。被卷入宫中争斗,也是迟早的事。
宣和帝张口准了永安侯所请:“永安侯所言,甚合朕意,朕就准了永安侯所请。从明日起,二皇子可入朝听政。”
二皇子挟着如此风景入朝听政,立即便能与他分台抗礼。他辛苦几年营建的上风,荡然无存。实在可爱可恼!
当着贺袀的面,贺祈不肯多说,含混地嗯了一声。
朱启珏特地调了休沐,江尧郑清淮叶凌云也一并来了平国公府。
“不对,现在该叫贺校尉了啊!”
晚餐后,太夫人笑问:“听闻皇上在朝高低了圣旨,令寿宁公主和亲鞑靼太子。”
卫国公的嫡孙女,是将来的二皇子妃。以卫国公的城府和夺目,不至于在此时就旗号光鲜地站队。在关头时候推波助力一把,倒是无妨。
宿世储位之争失利的二皇子,因一己私愤,和鞑靼太子勾搭,引鞑靼马队入关。令大楚失了半壁江山,令万千百姓将士枉死。
太夫人最乐见这一幕景象,笑着说道:“可贵你们兄弟一同回府,今晚和祖母一同用晚膳。”
“还不快点上前,好好服侍贺三公子!”
至于六皇子,纯粹是沾了兄长的光,本日来凑个热烈。不然,以他十岁之龄,底子没有上朝的资格。
“保家卫国,疆场厮杀,是贺家儿郎的宿命。”
江尧故作一脸惊骇,后退了两步:“贺三,你如许看我干甚么!我奉告你,我是端庄儿郎,喜好的是标致女人,对姣美少年半分兴趣都没有。”
贺祈鼻间微酸。
贺袀早已从亲娘郑氏口中得知贺祈的心上人是谁,心中嘲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