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坐在床榻边,目光和顺地凝睇着一双孩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直你个大头鬼啊!

紫苏也有些自责:“早知如此,奴婢就是拼着被叱责几句,也得拦着她们。”

贺祈豪气干云地挥挥手:“还不是江六他们几个,恭喜我做了一双儿子的爹,闹腾着让我喝酒。我岂会怕他们,干脆将他们都灌趴下了。”

裴璋自小锦衣玉食,从未吃过苦头。现在要背负起裴氏族人求生的重担,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姐弟两人掏心置要地一席话,解开了相互的心结。

六皇子拜别后,太夫人令人开喜宴。

到了下午,来宾一一散去。

紫苏也不勉强程锦容,点头拥戴:“如此也好。孩子到底还是和亲娘最亲。蜜斯在这儿,两位小少爷也少些闹腾。”

大嗓门的甘草,唯惊骇醒了两个小少爷,极力抬高声音说道:“两位小少爷本来都好好的,贺家本家的几位女眷,脸上涂了几层脂粉,香味呛鼻。硬是凑到小少爷们身边要抱,奴婢们不便禁止。没曾想,小少爷们被呛得哇哇直哭。”

贺祈惦记妻儿,送了来宾后,立即回了屋子。

甘草一样惦记取远行的陈皮,小声嘀咕:“陈皮哥也没写信返来。”

六皇子咧嘴一笑,有些不舍地看了程锦容一眼:“我也该归去了。”

“对了,我在席上只吃了几筷子,肚子饿得很。你们去厨房看看另有没有吃的,给我端一些来。”

程锦容轻笑低语:“你回宫后,替我带几句话给娘娘。就说我在贺家统统都好,不足暇陪着阿圆阿满,我内心也非常欢乐。让娘娘不必为我忧心。”

过了半晌,紫苏拎了三层的大食盒来。

紫苏立即到:“奴婢这就去。”

阿圆阿满睡了一觉,喝足了奶水,此时挥动着一双白胖的小脚丫,手中各自攥着一块半圆形的玉佩。

紫苏内心也惦记取丈夫,低声答道:“没有。我还是旬日前收到的信。自那一次遇了贼匪后,以后路途还算平顺。算一算光阴,路途走了一大半。再有一个月,也该到岭南了。”

然后,六皇子从袖中的暗袋里取出两块玉佩,塞入程锦容手中:“本日带来的犒赏,是父皇和母后赏的。这一双玉佩,是我这个娘舅送给孩子的。阿圆阿满一人一块。”

程锦容笑着安抚她们两个:“这事怪不得你们。阿圆阿满还小,对声音气味都很敏感。明天这么多人,他们应当是被吓到了,以是才会哭泣不止。也不能全怪脂粉香气。”

奶娘们正抱着两个孩子不时转来转去,加上紫苏和甘草另有另几个丫环。可这么多人,谁也哄不住孩子。

程锦容想也不想地说道:“算了,我放心不下阿圆阿满。内里的来宾,就由祖母和两位嫂子应酬,我在这儿陪着孩子。”

离得老远,就能听到两个孩子的哭泣声。

“府中本日这么多来宾,蜜斯是不是要去应酬酬酢几句?”紫苏笑道:“两位小少爷都睡了,奴婢和甘草在这儿守着便是。”

程锦容先抱过哭声清脆的阿圆,看着怀中挣得通红的小脸,程锦容心疼不得了。不断地轻拍阿圆的后背,口中柔声哄着:“阿圆乖,娘在这儿。阿圆别怕,乖乖别哭。”

程锦容恨不得立即飞到孩子身边,一起快步进了屋子。

……

主仆三人凑在一起,还像昔日一样密切。

“你放心,我一点都没醉。不信,我走几步给你看看。”

屋子里的奶娘丫环们齐齐松了口气。

着两块玉佩都呈半圆形,凑在一处,便是一个完整的圆。也正合了美满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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