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公也不甘心就此拜别，张口说道：“太子殿下身中剧毒，众臣心中忧愁牵挂。我等前来亲身看一眼，肯定殿下安然无事。如此也能安抚群臣。请贺统领去禀报皇后娘娘一声，皇后娘娘细心考虑，就能体味我们的一片苦心了。”
“说实在的，这份悍勇和凌厉，你我年青的时候都远远不及。”
靖国公目中闪过一丝笑意，低声道：“我来将此事奉告世人，让统统人都安放心。”
贺祈看着三人拜别的身影，悄悄呼出一口气。
这件获咎人的事，别人做不了也不敢做，也只要他能拦下卫国公等人了。
顿了顿，又道：“也只要裴璋能和贺祈比肩。可惜，裴璋被亲爹扳连，成了罪臣之子，出息尽毁，被放逐去了岭南。”
裴皇后昨日就令二皇子妃母子去了椒房殿，这一行动包含的情意，眼明心亮的朝臣们内心都很清楚。
……
卫国公去了靖国公的屋子里，狠狠地臭骂了贺祈一顿。
过了年，叶轻云整整二十岁。在都城贵女中，这个春秋还没嫁人的，可算是绝无独一了。
“这个混账小子，仗着本身是东宫侍卫统领深得皇后太子信赖，半点没将你我放在眼底！听听他说的那些混账话，我如果再年青二十岁，本日非脱手经验他一顿不成！”
贺祈油盐不进，动也不动：“皇后娘娘守了太子殿下一整日，刚歇下不久。末将不敢等闲惊扰。”
贺祈俊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神采：“末将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大楚的忠臣良将。”
世人精力俱为之一振。
经历过大皇子等人联名片杀一事，裴皇后现在杯弓蛇影，能信得过的人，只要朱启珏和他。朱启珏去守着天牢，他领着侍卫保护太子安危。
骂过以后，靖国公出了心头闷气，转念一想又不得不承认：“这个贺祈，对皇后太子确切忠心。不吝连你我一并获咎了，也没让我们进寝宫。”
贺祈没有半点要让步的意义：“末将只听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号令。”
他是三朝老臣，是武将勋贵之首。论资格，就是贺祈的亲爹平国公在他面前也得低头喊一声江伯父。这个贺祈，眼里只要裴皇后和太子，压根没将他放在眼底。
卫国公瞥了靖国公一眼：“你也别嘴硬了。依我看，裴璋是个刻薄人。不然，他真将你孙女娶过门。现在，轻云那丫头也就得去岭南了。与其遭阿谁罪，还不如一向养在府里。”
靖国公也碰了个硬钉子。
如果不是身在灵堂，卫国公真想长笑畅快地笑几声。
宣和帝驾崩弃世，太子如果再出了事，大楚就真的乱了。最要紧最要命的题目就来了，要立谁为新太子？
靖国公：“……”
靖国公叹了口气，不想再提孙女，转而低声道：“依你看，几位皇子行刺太子的事，晋宁侯和镇远候到底知不知情？”
卫国公瞥了贺祈一眼，沉声说道：“我们只看太子殿下一眼，肯定殿下安然无事，便能放心了。”
……
卫国公：“……”
卫国公碰了个硬钉子，内心有些愤怒。不过，他很有城府。面上并未暴露不快，反而张口奖饰：“贺统领对太子殿下一片忠心，令人佩服。”
现在好了。
卫国公骂了一顿出出气，也没吝啬到不承认贺祈优良的境地：“幼年一辈的少年中，确切无人能及贺祈。”
靖国公也是一肚子窝囊气，和卫国公一同骂贺祈。
七皇子八皇子都是庶出的皇子，也不是聪明机警之辈，资质平平。从他们两个当选一个，也够人头痛的。并且，这事也不是他们一拍脑门就能决定的。光是裴皇后那一关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