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贵妃:“……”

……

半晌后,二皇子妃江氏迈步而入,裣衽施礼:“儿媳给母后存候。”又冲郑皇贵妃行了一礼:“见过贵妃娘娘。”

“是啊!”顾淑妃柔声接了话茬:“妾身之前也曾去过皇庄。那边环境清幽,树木极多,氛围极好。娘娘此去,恰好养一养身材。”

二皇子妃过门后,每三日进宫存候一回,风雨无阻。

“皇贵妃想谈笑,拿贺氏和两位侧妃谈笑便可,或是说一说没过门的四皇子妃。至于寿宁和锦容,就请皇贵妃三缄其口,不必再提。”

如许的动机,也只一闪而过。她不肯多想,也不敢多想,很快就将这丝欣然按捺进心底。

郑皇贵妃心中嫉恨不已,面上笑容不减:“皇上待娘娘密意厚意,妾身内心也非常欢乐。”

不过,大皇子妃“养病”不出,郑皇贵妃一力汲引两位侧妃,裴皇后便未多言。只对郑皇贵妃笑道:“当年皇上还未被册立为东宫时,皇贵妃也曾是皇子侧妃。怪不得见了两位侧妃格外亲热呢!”

钟粹宫里稀有十宫人,要拉拢此中一两个,通报些动静出来,不是甚么难事。她赏几套茶碗,刺一刺郑皇贵妃,也有警告之意。

魏贤妃笑道:“皇后娘娘随皇上去皇庄小住,对身材定有好处。”

大皇子妃贺氏触怒了宣和帝,这两位侧妃是宣和帝亲身指的婚。郑皇贵妃一力汲引叶侧妃梁侧妃,自是为了奉迎宣和帝。

裴皇后略一点头:“让她们出去。”

裴皇后神采微冷,扫了郑皇贵妃一眼:“既是一场曲解,皇贵妃何必再提。这是要扫本宫的兴趣不成!”

程锦容视若未见,连眼角余光也未看寿宁公主一眼。

现在汲引都汲引了,被裴皇后挖苦几句,也只恰当作没闻声了。

裴皇后瞥了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郑皇贵妃一眼,笑着说道:“这段光阴,宫中琐事,就全数交托给皇贵妃了。”

珞瑜在椒房殿里敏捷崛起,代替菘蓝,成了裴皇后身边最得用的大宫女。其中启事,郑皇贵妃天然清楚。

实在,按着宫中端方,皇子妃每三日进宫存候一次,皇子侧妃本来没资格不时进宫存候。

裴皇后冷然道:“本日本宫就将话说明白了。寿宁是本宫的女儿,本宫最疼她。锦容是本宫的姨侄女,本宫一样爱重。她们两人纵有些曲解,也早已说开,心中并无隔阂。”

寿宁公主入坐后,扫了程锦容一眼,目中隐有不善。

钟粹宫里的事,如何会传到裴皇后耳中?

这那里是说和,清楚就是调拨。趁便刺一刺裴皇后。

裴皇后赏识着郑皇贵妃一闪而过的怒意,内心非常称心。

二皇子妃恭声谢恩,然后起家入坐。昂首时,恰好和裴皇后身侧的程锦容目光对了个正着。

裴皇后微微一笑:“本宫在椒房殿里待惯了,本来没有伴驾之意。皇上张口令本宫伴驾,本宫也只得领了皇上的厚爱。”

裴皇后没有透暴露心中的不悦,淡淡道:“坐下说话便是。”

紧接着,魏贤妃来存候,顾淑妃也领着康宁公主来存候。

呵呵!

叶侧妃梁侧妃也一同进殿,一同躬身施礼。

寿宁公主心中愤怒,不过,她之前吃足了苦头,又被二皇子和元思兰几次安慰提示过,内心高不欢畅的,脸上还能装个模样:“贵妃娘娘所言甚是。”

裴皇后倏忽翻脸,郑皇贵妃不得不忍气吞声地起家请罪:“娘娘息怒,妾身只是随口一提……”

本日话题的中间,天然是裴皇后即将伴驾离宫去皇庄。

是谁暗中和椒房殿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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