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乖乖点头应了。

然后,在六皇子再一次提起“二皇兄”的时候,宣和帝冷不丁地张口:“你二皇兄派人给你送信了?”

程锦容面色未动,恭声谢恩:“微臣先谢过皇上。”

宣和帝腰腹处的伤痕暴露暴露在面前。

这是要为六皇子撑腰出气了。

这个二皇子,委实过分度了!

宣和帝坚如盘石冷硬如刀的心,竟在这一双清澈黑亮的眼眸下软了下来。

裴皇后定是想暗里问明二皇子来信一事。宣和帝心中稀有,却未说破,略一点头。

六皇子平放心境,张口辞职:“天气已晚,父皇早些歇下,儿臣也该辞职了。”

待裴皇后和六皇子都退下,宣和帝才看向程锦容:“程太医,朕的伤处有些刺痒。”

怪不得六皇子本日“练箭过分”,必然是收到了二皇子的信后满心闷气没法诉之于口,才会用力练箭。

本来如此。

程锦容应了一声,走到龙榻边。赵公公等内侍,谨慎地扶着宣和帝躺下,并为宣和帝解开衣衿,暴露腰腹处的伤痕。

一旁的程锦容,刹时便想通了是如何回事。内心油但是生一股知名肝火。

宣和帝:“……”

每日除了服用汤药以外,外伤处也要牢固地换药。之前每日换三次药。现在伤处有了转机,便改成一日换两次药。

宣和帝今晚似格外有说话的兴趣:“你会想要甚么?”

此言一出,宣和帝的目光又规复了温软:“你母后说的是。朕是天子,也是你的父亲。儿子和父亲说话,不必多虑多思,想说甚么但说无妨。”

你是真孝敬没错。可你阿谁好二哥,不过是打着孝心二字,来分你的圣眷恩宠罢了。

“父皇如果以起火,委实令儿臣心中有愧。二皇兄内心也必然不是滋味。都是父皇的儿子,惦记父皇龙体,莫非也有错吗?”

六皇子的眼眸黑亮而清澈,就如河道浅溪,一望可见底:“父皇别活力了,好不好?”

宣和帝终究叹了一声:“罢了!朕看在你的颜面上,不起火便是。”

六皇子在床榻边跪了下来,一脸诚心肠说道:“父皇息怒,请听儿臣一言。”

这是他胡想了多年的好梦,一夕之间,俄然都成了实际。

裴皇后也有些惊奇,不动声色地看向六皇子。

裴皇后此时才张口笑道:“行了,小六,快起家吧!在你父皇面前,你想说甚么,尽管说便是,不必动辄下跪。”

顿了顿,又道:“小六,你待人热诚,和睦恭敬兄长。这都是极好的,朕也觉欣喜。只是,你也别太实诚了。谁至心谁冒充,你得学着辩白。”

程锦容以利剪剪开纱布。

起码,他能清楚地晓得本身的身材如何。

裴皇后也随之起家,柔声说道:“皇上,臣妾送一送小六。”

六皇子:“……”

如果宣和帝肯安然承认,他会晓得,这是一个父亲对血脉相连的儿子深沉又不会诉之于口的心疼。

六皇子内心一个格登,不知本身甚么处所说错做错了。在宣和帝冷然不快的目光中低下头,低声应道:“是。父皇是如何猜到的?”

“微臣脾气朴重,说话坦直,不免有触怒皇上的时候。皇上赐微臣免死令牌,微臣便没有性命之忧,一心为皇上伺疾。”

宣和帝内心也是一软。

“哼!若不是他送了信给你,你如何会俄然提起他,还不时张口为他说好话。”

宣和帝的好表情,也扫之一空,声音冷了下来:“将你二皇兄的信拿过来,朕倒要看看,他到底在信中写了甚么。”

宣和帝:“……”

宣和帝嗯了一声,待伤处重新敷药包扎好以后,似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一句:“朕要将养多久,才气规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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