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从思路中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我也饿了。”

站在一旁的紫苏,伸展眉头,满心欣喜。

主子的音容笑容,紫苏也从未忘怀过。

赵氏领着程锦宜上前,一同打量赏识,赞叹连连。

赵氏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内心的疑团再次涌上心头。

“换了别人,底子不会理睬。可蜜斯心善,不忍奴婢遭罪。又花银子买下了奴婢。”

程景宏程景安:“……”

“奴婢见太蜜斯。”白芷一脸殷切的笑着上前施礼。

白芷被噎得胀红了脸,哭不出来了。

赵氏笑着数落:“瞧瞧你们两个,都是饿死鬼投胎不成!”

程锦容忍俊不由,笑声连连。

裴婉如“落水身亡”,她连主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这份好表情,一向保持到程府。直至见到白芷熟谙的面孔。

这是紫苏的彻骨锥心之痛。

真是煞风景!

“奴婢的爹占了便宜,还不满足。硬是要将奴婢卖给蜜斯,索要卖身银子。如果蜜斯不该,他就要将我卖到青楼去。”

哪怕被困宫中,哪怕被迫分离。可裴皇后,从未有一日忘过她这个女儿。没有裴皇后的庇护,她也绝无能够安闲无忧的长大成人。

我也一样惦记你。

白芷:“……”

程锦宜冲两位兄长翻了个白眼。

程锦容鼻间微酸,走上前,悄悄抚摩着及笄号衣。

救死扶伤!简简朴单的四个字,做起来并不轻易。

说到这儿,紫苏眼眶潮湿,声音哽咽:“蜜斯这么一个心善的人,却没有好命。早早便香消玉殒。老天真是不公。”

程景宏面无神采,内心冷静吐槽。

白芷唯恐程锦容问起家契之类,忙笑道:“奴婢奉夫人之命,给蜜斯送宫中的犒赏来了。蜜斯及笄将至,五蜜斯的及笄礼在两个月后。皇后娘娘各赏了三套号衣和发簪。”

看到程景宏的面色,程景安麻溜地改口:“大哥你手疼不疼,我替你揉揉。”

过了半晌,程锦容忽地问道:“紫苏,你还记得我娘的模样吗?”

一边说着,一边冲身畔的几个小丫环使眼色。

丫环们各自捧了锦盒上前。

晚餐后,程锦容主仆三人回了清欢院。

程锦容俄然执意要回程家,服侍多年的丫环就这么打发了,态度冰冷断交……这可不太像今后要嫁去裴家的模样啊!

程锦容眸光一闪,淡淡道:“白芷,这里是程家,你不必耍弄心机。我也不会留下你。”

傍晚时分,程锦容兄妹坐上马车,回了程府。

沐浴换衣后,紫苏以毛巾为程锦容拧干长发。一张嘴也没停过:“……甘草随蜜斯去药堂,奴婢就守着院子。衣物箱笼归置的差未几了。一屋子的医书,还得渐渐清算归置。还是安插一间书房吧!”

程锦容立即转头告状:“大伯母,二堂兄想脱手揍我。”

这回,就连朴重的程景安也看出不对劲了,皱着眉头道:“那一日容堂妹说过,你去求主子恩情,带着身契来程家便可。你没去求身契,一味在程家哭哭啼啼的做甚么?”

“奴婢不是家生子。”紫苏低声叹道:“奴婢的爹好赌,输了银子,被赌坊的人追上门要银子。那一年,奴婢十岁,有些姿色。赌坊的老板起了坏心,要拉奴婢去抵债。”

程景宏持续面无神采。

程锦容被两位堂兄的神采逗得畅怀一笑,表情蓦地轻松愉悦起来。用心笑着打趣:“大堂兄二堂兄别急,一锅鸡汤,我最多喝大半。喝不完的都留给你们。”

赵氏瞪了程景安一眼:“你是做兄长的,如何能欺负锦容。脱手千万不可!说话也得和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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