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个月,伤口已经长好了。只留下一道两寸摆布的伤疤。
宣和帝常日从不肯和人提及本身的陈年宿疾,现在宿疾病愈,真是非常畅快,竟未坦白:“朕的宿疾完整好了。”
裴皇后笑道:“程太医应居首功。皇上可别忘了重赏程太医!”
“只怕公主殿下和二皇子殿下心中不满,徒生波折事端。”
宣和帝沉声说道:“不疼。”
裴皇后和六皇子俱是眼睛一亮,满面忧色。
进了椒房殿,看到裴皇后兴趣勃勃地翻着一摞库房账册,程锦容不由得发笑:“娘娘这是要做甚么?”
裴皇后做了多年的中宫皇后,虽未争权揽权,梯己私房却实在很多。裴皇后早就策画过要多给程锦容一些,现在可算是过了明路,有了正大光亮的来由。
那酸意四周飘散,程锦容想当作没听出来都不成能,不由得抿唇而笑:“紫苏的醋你也要吃么?”
贺祈低声安抚程锦容:“你先别感喟。苏木既是动了心机,不会等闲畏缩。节女怕缠郎,等过些光阴,说不定紫苏主动就要张口求嫁了。”
程锦容既觉窝心又有些好笑,轻声说道:“娘娘对我的好,我心中清楚的很。不过,娘娘真的不必如此。宫中人多口杂,本日我若接了娘娘手中的账册,怕是不出一日,就会传到公主殿下和二皇子殿下的耳中。”
裴皇后笑吟吟地看了畴昔。
程锦容笑着应下,冲贺祈略一点头,回身进了保和殿。
贺祈想到这些,情难自禁地冒出些许酸意来:“你对紫苏可真好。”
宣和帝被逗地畅怀一笑。
……自寿宁公正犯下大错,被关进公主府。宣和帝的口中便再未提起过寿宁公主了。
神医之名,程锦容确切受之无愧。
宣和帝召了卫国公等人议政事,程锦容此时安逸的很,很快应召前来。
程锦容被逗得嫣然一笑。
不过,折磨了他十年的陈年宿疾,完整消逝无踪,还是令宣和帝非常愉悦。
宣和帝表情一好,张口便赏了一堆金银玉器:“朕晓得你不爱金银之物。你出身低了一些,今后嫁进贺家算是高嫁。嫁奁丰富些,也无人敢小瞧于你。”
裴皇后抿唇一笑:“如此功绩,该当厚赏。皇上赏过了,臣妾也得赏一赏锦容才是。”
厚厚几本账册,一时看不完。
也恰是以,程锦容和杜提点每日守在保和殿里,不敢擅离天子摆布。
程锦容并未是以言畅怀,反而警告地瞪了贺祈一眼:“你可别给苏木出甚么馊主张。必然要紫苏心甘甘心肠址头才行。”
……
宣和帝伸展眉头,目中有了笑意:“辛苦程太医了。”
宣和帝陈年宿疾是被治好了,却也大伤元气,又没法放心静养。为了在人前撑着天子的庄严面子,经常服用参丸。大要看来精力奕奕,实则精元亏损,龙体愈发衰弱。
裴皇后干脆令人召了程锦容前来。
莫非紫苏真的要一向如许孤零零的一小我?
裴皇后表情畅快,笑着应下。
自回宫以后,宣和帝一向劳累政事,为了边关战事,召众臣议事至半夜,也是常有的事。朝堂政事烦心,后宫也不消停。寿宁公主一事,令宣和帝勃然大怒,迁怒二皇子,大皇子母子也被涉及。
裴皇后和六皇子就不必说了。就是甘草和紫苏,也都被程锦容放在内心。
可别是想将全部私库都给了她吧!
这是皇后的私库账册。之前账册和钥匙都在菘蓝手中。菘蓝死了以后,珞瑜便成了掌管皇后私库的掌事宫女。
程锦容以手指按压伤疤四周:“皇上可感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