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公公笑着答道:“贺将兵力保贺校尉,平西侯也为贺校尉说项,朝中一众武将也多为贺校尉说话,求皇上从轻发落。”
金銮殿里的动静,自有内侍跑腿来送口信。还没散朝,动静便传到了裴皇后的耳中。
裴皇后悄悄好笑,轻声安抚道:“你放心吧!皇上不会重罚严惩贺祈。”
终究比及散朝了。
……
不过,这两年多来,程锦容也垂垂风俗了。
裴皇后涓滴不觉得意,笑盈盈地看了过来。
裴皇后看在眼底,悄悄好笑,张口打趣:“你别太心急。贺祈人在金銮殿里,等散朝了,你就能见到他了。”
跑腿的内侍迟迟没来,程锦容心中也垂垂焦灼难耐起来。
她三番五次为贺祈讨情,宣和帝虽未明着应允,态度已透暴露来,不会严惩贺祈……可现在,她俄然不那么肯定了。
边军在昨日下午就到了城外。
在百姓们冲动镇静的呼喊声中,平国公允西侯等人一同进宫进了金銮殿。
一身软甲的漂亮少年,深深看了程锦容一眼。目中刹时迸收回粲然光芒。殿外的骄阳也不及他的目光亮亮。
细皮嫩肉面庞姣美的小喜公公麻溜地进了殿内,正要施礼,程锦容已迫不及待地张了口:“小喜公公免礼。金銮殿里现在如何了?皇上筹算如何措置贺校尉?”
程锦容脸颊微红,却未否定。
军功最重。平国公战役西侯皆是世袭的爵位,已无可再赏,宣和帝便赏了两人黄金千两良田千倾。
裴皇后这是特地制造机遇,让她和贺祈见一面。
程锦容坐在他的劈面,伸脱手。贺祈已翻过手腕,略一用力,将她的手握进掌心。
程锦容心神不宁坐立难安的景象可贵一见。
椒房殿里的宫女奉令去金銮殿外等待。
罚一年俸禄,无足轻重。贺祈伤势未曾病愈就赶路回京,回府“检验己过”就当是养伤了。至于写请罪折子要写多久,都在宣和帝一念之间。有人一写就是半年,也有人只写半月一月就行了。
程锦容一颗心顿时落回原位,目中闪过笑意:“多谢小喜公公来送信。”
宣和帝下旨,将鞑靼大王子关进了宗人府天牢。其他鞑靼俘虏,被充为军奴。平国公战役西侯立下大功,各有重赏。
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几近难以分开。
公然还是岳母最疼半子。
在等候中,时候过得格外迟缓。
大将军贺凇,在平国公的搀扶下进了金銮殿。天子厚赏了贺凇,温言夸奖,并允贺凇回府荣养。
裴皇后不轻不重地咳嗽一声。
贺祈内心美滋滋的,立即谢过裴皇后恩情。程锦容耳后发热,面上还算平静,领命后和贺祈一同去了偏殿。
贺校尉听话地坐下,伸出左手。
程锦容蓦地感觉眼睛发涩发涨。
在贺祈的眼中,程锦容也比昔日蕉萃了一些。必然是因为日思夜虑惦记他的原因……
接下来,就该措置贺祈了!
小喜公公忙笑着谢恩。
本日气候格外明丽,仿佛也比常日多了些炎热。程锦容坐着,清楚甚么事也没做,脸上却漾起红晕,一双眼眸明若春水。
程锦容抿唇一笑,领了裴皇后的一片美意:“多谢皇后娘娘。”
贺祈养伤几个月,又在路上驰驱,面色实在说不上如何好。俊美的面孔有几分蕉萃清癯。
程锦容嗯了一声,目光几次往殿门口飘去。
“就连那些惹人嫌的御史言官们,也无人说贺校尉不好。另有人说,鞑靼太子早就该杀。死在贺校尉手里,也算死得其所。”
她的高兴,确切是因为贺祈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