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公主回宫后,就去椒房殿见裴皇后。
裴皇后犹有些不敷:“也别隔两日了。你现在身孕快近四个月了。让杜提点每日都为你诊脉。”
“对了,你别忘了,每日请杜提点替你诊脉。”裴皇后又笑着叮咛:“能医者不能自医。别仗着本身是大夫,就不拿本身的身孕当回事。”
裴皇后叮咛几句,就令寿宁公主回长乐宫歇息。
杜提点对爱徒的殷勤非常受用,喝了半杯清茶后,杜提点终究张了口:“孩子的衣物得备双份,乳名也起两个吧!”
杜提点笑着打趣程锦容:“皇后娘娘对你可谓体贴入微。”
裴皇后又问道:“你本日去康宁的公主府,可曾见到将来驸马?”
程锦容可贵有些严峻,低声问道:“师父为何这般看我?是不是我的脉相不太稳妥?”
迩来宫中风平浪静,诸事平顺。宣和帝身材时好时歹,幸亏没甚么大病。程锦容也不似昔日那般时候紧绷,精力松弛舒缓了很多。
很快,便有宫女捧了点心过来。
天气将晚,北风凛冽,冷得砭骨。
伉俪两个进了宫门后,一个去了东宫太子身边,一个去了保和殿当差。
寿宁公主心中嘲笑连连,垂下眼,免得暴露眼底的怨憎。
……
宫中御膳房特制的点心,形状精美小巧,入口甜软香酥。寿宁公主连着吃了三块,一脸对劲地说道:“传御厨来,本公主有赏。”
过了半晌,杜提点眉头微微一动,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锦容一眼。
别说二皇子寿宁公主,就是比起六皇子来,也不遑多让。
寿宁公主下认识地伸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珠钗,笑着应道:“本日去康宁府上,二哥送我的。母后,这支珠钗好欠都雅?”
……
程锦容:“……”
裴皇后笑道:“你也别过分抉剔了。小六对他赞不断口,锦容也说裴珏好。可见是极出众的少年郎,也堪配做你的驸马了。”
寿宁公主冷静裹紧了身上的披风,面无神采地回了长乐宫。吴嬷嬷王嬷嬷一起迎上前来,还稀有名宫女上前服侍。
裴皇后亲身下了口谕,杜提点自要照做。归正诊脉也不费甚么事,师徒两个白日多在一处,便当得很。
程锦容起家,倒了一杯茶,亲身捧到了杜提点的手边。
这份恩宠,委实是独一无二了。
裴皇后饶有兴趣地笑问:“你感觉裴珏如何?”
早上离宫前,寿宁公主来椒房殿存候的时候,还没见这支珠钗。并且,珠钗上的夜明珠品相极佳,光彩夺目,令人难以忽视。
如许的话,每隔几日就要听一回。
上元节前,宣和帝不必上早朝。一年当中,可贵有几天余暇。宣和帝便去了后宫,见一见嫔妃和幼年的七皇子八皇子。
程锦容坐下后,伸脱手腕。杜提点风俗性地捋一把髯毛,伸脱手指,搭在程锦容的手腕上。
可惜,宣和帝对女色早已淡了心机,对嫔妃们炽热中夹着幽怨的眼神视若未见,心如止水无动于衷。命人看赏后,就没了下文。
寿宁公主抬开端来,目中暴露一丝讶然:“本来母后甚么都晓得。不瞒母后,女儿见到裴珏了。”
宫女恭声应下,过了一炷香时候,程锦容便来了。
裴皇后随口笑道:“你二哥倒是故意了。”
寿宁公主用力握了握拳,渐渐呼出一口气,张口叮咛:“我有些饿了,先拿些点心来。”
在裴皇后心中,她一个失了纯洁落过胎又失了宠的公主,也只配侯府庶子做驸马了吧!
程锦容推让不得,只得笑着谢恩:“微臣谢过皇后娘娘厚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