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咬牙应下，内心恨极了裴皇后。
罢了，拦也拦不住，也只得如此了。
二皇子妃终究暴露了本日第一个浅浅的笑容：“好，感谢你。”
卫国公世子夫人握着二皇子妃的手，红着眼叹道：“敏儿，你昔日最是孝敬听话，现在如何这般狠心。连衡哥儿也抛下不管了。”
裴皇后毫无讨情的意义，还顺着宣和帝的语气说道：“让他好生跪着自省己过！”
……
二皇子自小就和永安侯格外靠近。二皇子长歪了，都是永安侯暗中教唆之故。
二皇子进了保和殿后，长跪不起。
她宁肯青灯古佛过一辈子，也毫反面二皇子同在一个屋檐下。
二皇子妃似若未见。
卫国公夫人看着沉默又果断的二皇子妃，也不知该说甚么，半晌才叹道：“敏儿，我晓得，你内心对江家也存了怨气和恨意。”
顿了顿又道：“衡哥儿尚且年幼，需有人照顾。从本日起，衡哥儿就抱进椒房殿里来，本宫决然不会委曲虐待了他。”
在宣和帝看来，二皇子做过的那些卑劣的事，都算不得大事。死一个丫环，也无足轻重。江氏就该逆来顺受，漂亮地谅解“诚心认错”的二皇子。
卫国公夫人终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跪下谢恩：“皇后娘娘宽弘漂亮，各式保护二皇子妃。妾身感激不尽。”
“现在，你要去慈云庵吃斋念佛，为帝后祈福。到底还顶着二皇子妃的名头。没有完整撕破脸皮完整闹翻。以是，皇后娘娘才站在你这一边。”
裴皇后神采一缓，长叹一声：“都起家吧！千错万错，都是本宫教子无方。闹到明天的境地，本宫难辞其咎。”
孙子养在祖母身边，祖母还是中宫皇后，如何说也不会委曲了衡哥儿。
在虎帐里的永安侯，连连打了三个阿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暗想，是谁在背后里骂他？
……
二皇子妃红着眼眶，深深叩首：“感谢母后。今后，衡哥儿就拜托给母后了。”
裴皇后暴露一脸感激：“臣妾谢过皇上。今后，臣妾必然好好照顾教诲衡哥儿。令他懂甚么是忠孝悌义。”
宣和帝心中愤怒，却也不舍裴皇后跪着不起，很快便扶起了裴皇后：“你病了这么多年，身材孱羸，哪故意力管束他。他这等凶险小人的做派，都是永安侯之过！”
有还不如没有！
“你们放心，有本宫在，无人敢欺辱江氏半分。”
卫国公世子夫人也不哭了，恭恭敬敬地叩首谢恩。
宣和帝对二皇子妃也不甚对劲，张口说道：“这个江氏，昔日看着贤惠漂亮。这一回，为了一个丫环就闹腾成如许，连衡哥儿也不顾了，非要去慈云庵。皇后也是好性子，竟然真的允了。”
卫国公世子夫人也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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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帝听裴皇后说完工作的原委后，气得将二皇子踹倒在地，令他跪着自省。
从今今后，多多保重。
提起衡哥儿，二皇子妃的目中掠过极深的痛苦。
事已至此，说甚么都迟了。
“我们不是不想给你撑腰，可二皇子即使再不堪，也是龙子。皇上和皇后娘娘再恼再气，也会护着二皇子的颜面，更要顾天家面子。和离一事，是千万不可的。”
卫国公夫人和卫国公世子夫人再次叩首谢恩。
都被欺负到这份上了，岂能忍得下去！
宣和帝再衰弱，力量也远胜裴皇后。二皇子差点被踹断了腿，狼狈地爬了起来，又跪在冰冷坚固的玉石空中上，膝盖疼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