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敏轻声道：“我写了一封信，你去一趟程家，亲身见到程公子，将信交给程公子。”
江敏低着头，一言未发，目中却模糊闪过水光。
她虚岁十六，一向未曾订婚，就是为了等天家选皇子妃。卫国公成心让她嫁给嫡出的二皇子。
卫国公世子夫人见女儿这般恹恹无神，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敏儿，昔日你身子好得很。如何俄然病了这么些日子？为你悄悄请了大夫，也喝了很多药，就是不见好转。”
大皇子妃是出身平国公府没错，何如是二房嫡女，是平国公的侄女。如果她的亲爹是平国公……
江敏坐在床榻边，怔怔地不知在想甚么。俏脸清癯了一圈，有些惨白蕉萃，看着令民气怜。
江敏：“……”
都城贵女们固然很多，有资格做二皇子妃的，也就那么几个罢了。
卫国公世子夫人皱着眉头，行动仓促地进了女儿的院子。丫环们忙上前施礼相迎：“奴婢见过世子夫人。”
大皇子妃抿了抿唇，轻声道：“这几日，殿下回府偶尔提起此事，内心也有些不快。听闻宫中的皇贵妃娘娘，成心为四皇子求娶江二蜜斯。”
贺袀想要的是平国公世子之位。
说来也奇特。之前大师伙儿都感觉贺三脱手揍人太痛。可一段时候没挨揍，为甚么这么记念？
江敏轻声应下，垂眸不语。
平国公府这些年来，几近从不掺杂立储之争。她想要娘家为己所用，就得让平国公府成为她真正的娘家……
将来，二皇子做了太子，她就是太子妃，今后便是母范天下的皇后。
有些话，便是亲如母女，也不能随便说出口。
卫国公府。
想了想又道：“程医官到底年青了些，还是请程副院使暗里来一趟吧！”
卫国公世子夫人走了以后，江敏悄悄落了泪。
说这话的时候，江敏的手心冒了细细的汗。
郑氏皱着眉头，轻叹一声：“不管是谁，出身都胜了你一筹。”
这些策画，她都晓得。
“敏儿，”卫国公世子夫人快步而来，扶起女儿，张口责怪：“你身子不适，在床榻上好好歇着便是，如何又下了床榻？”
没等江敏吭声，江尧又叹了口气：“贺三和朱二都做了御前侍卫，现在每日忙着进宫当差。剩下我们三个，怪没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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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亲疏，自是永安侯府和二皇子干系更密切。
贺淞甘心低兄长一头。
“三弟现在风景对劲，且随他去。”大皇子妃声音柔婉动听，话语中透出的凉意却令民气惊“捧得越高，摔到谷底时才越惨烈。”
卫国公世子夫人满心忧愁，挥挥手，迈步进了江敏的屋子。
贺淞和贺凛手足情深。这些年，贺淞勇猛善战，甘为贺凛的左膀右臂。在武将中被传为嘉话。
一腔少女苦衷无人知。
……
何如，他的老婆后代都不肯意。
对郑皇贵妃来讲，大皇子四皇子都是她的儿子。天然一心为儿子们筹算。
这些事都只能缓缓图之，暴躁不得。
江敏咬了咬嘴唇，忽地轻声道：“母亲送帖子去太病院，请程医官来为我看诊吧！”
郑氏对此事也非常体贴，低声问道：“不知二皇子妃会是哪一府上的女人？”
大皇子妃淡淡道：“要么是卫国公府的二蜜斯，要么是靖国公府的叶轻云，或是永安侯府的五蜜斯裴绣。”
而贺初，嫁给了大皇子以后，眼界和野心更高了一步。大皇子想做太子，她当然想做太子妃。
卫国公世子夫人又放缓了语气：“我本想请程女医来给你看诊。没想到，程女医进宫得了皇后娘娘喜爱，被留在宫中伺疾。短时候内是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