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逃的鞑靼可汗巴图,已经丧失了鞑靼第一懦夫的自傲和勇气。握着长刀的手,微微颤抖。
紫苏只得笑着哄道:“三郎乖,吃饱了先去玩。国公爷累得很,沐浴过后要小睡半晌。”
贺祈低声一笑:“我也闹腾不动了。积储了半年多的力量,刚才都用尽了。”
程锦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听着贺祈说着这半年多来的战事。
贺祈这一沐浴,迟迟不见踪迹。
她伸脱手,在他身上游移:“你受了很多伤。”
紫苏服侍着三位公子用晚膳。阿圆阿满大了,也稍稍懂事了。三郎却不时念叨着要去见亲爹亲娘。
程锦容笑着瞪了他一眼,伸手拧了他的腰间一把。贺祈装模作样地呼痛,其中密切旖旎,就不必细述了。
净房里换了几波热水,在子时才消停。
亲爹一走就是半年多。三郎都快健忘亲爹甚么模样了。
贺祈诚恳承认:“伤了几次,都是重伤。四弟来了以后,领着亲兵守在我身边,我受伤的次数也少了。”
仲春初春,冰雪溶解。鞑靼马队倾巢出动,贺祈带领全军迎击。这一仗,打了整整一日一夜。终究,鞑靼大败,死伤近万。
真怪不得儿子们嫌弃。
贺祈哑然发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闭上眼睛,很快沉甜睡去。
三郎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宣平九年的新年,很快到来。
程锦容嗔道:“别闹腾了。明日一大早,我还得起家去医馆。”
三郎还没到习武的年纪,眼巴巴地站在一旁,不时伸着小拳头,口中嚯嚯哈哈。程锦容看着好笑,抱起三郎。
贺祈满足以后,神清气爽,抱着程锦容回了屋子。本身将长发剪短了一些,又为本身剃了髯毛,暴露光亮的漂亮面孔。
阿圆阿满半点不怕亲爹,笑嘻嘻地应了。
程锦容心疼不已,却甚么也没说,只低声道:“好好保重,安然返来。我和儿子们都在家中等你。”
贺祈转头,冲程锦容挑眉一笑:“自边关兵戈以来,我就没打理过甚发髯毛。现在看着可扎眼些了?”
鞑靼马队以勇猛著称,无法兵败如山倒。边军在贺祈的带领下,以下山猛虎,死死咬住鞑靼马队不放。
程锦容声音略有些沙哑:“就是之前的模样,也扎眼的很。”
一眼看去,就是个肮脏的中年大叔。
程锦容累得连抬一抬手指的力量都没了。
贺祈倒是早夙起家,陪着阿圆阿满进练武房里过招。
在一次大败后,年青的鞑靼可汗巴图,竟抛下部落马队,只领着本身麾下残剩的一万多精兵逃脱了。被抛下的残兵败将,斗志全无,被杀了小半后,没了抵当的意志。全数投降做了俘虏。
贺祈鼻间微酸,嗯了一声,将她搂进怀中低语:“眼下天寒地冻,不得不停战。到来年春日,必有一场大战。”
再以后,贺祈没再回过家。
巴图不得不退兵。
阿圆和阿圆听不下去了,头凑在一起嘀咕:“娘是不是比来太累了,眼睛也出了些题目?爹这副模样,那里漂亮了。”
阿圆阿满左等右等不见亲爹来,也一同去睡下。兄弟两个自小睡在一处,现在这么大了,也没分榻,还是睡在一起。
平西侯也率两万精兵,一起追击。
半晌,贺祈才清了清嗓子:“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我这就去沐浴换衣打理髯毛……”
看着儿子们嫌弃的眼神,贺祈哭笑不得:“混账小子,竟然嫌弃起亲爹来了。”
……
贺祈满腔的柔情密意,都被儿子们搅乱了。他板起面孔,眼中却尽是笑意:“我待会儿要考较你们两个的课业。如果没过关,看我如何清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