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谨慎翼翼地摸了摸程锦容的肚子：“孩子有没有闹腾你？”
可惜，在外威风凛冽的贺统领底子恐吓不住两个调皮儿子。阿圆阿满一同冲到亲爹面前，一左一右各自抓住亲爹的胳膊，一起嚷道：“爹，我们要骑马！”
比拟起当年，现在如许已经极好了。
程锦容有孕的喜信很快传到了程府。
贺祈：“……”
赵氏非常欢畅，对程景安笑道：“阿圆阿满都这么大了，这个时候再怀一个恰好。”
赵氏大喜，恨不得将杜氏捧在掌内心才好。
“如许算来，我们少说也得再多留一年。”
贺祈面孔朝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如此一来，叶轻云也得不时回府，帮着筹划打理家事。
杜氏还是每日去当差，偶尔身子不适了，就乞假回府歇息一日。赵氏亲身进厨房为儿媳炖滋补身子的鸡汤。
打算老是跟不上窜改。幸亏平国公身材结实，再撑两年也没题目。
当年程锦容怀阿圆阿满的时候，一向在宣和帝身边当差。宫中有变，她被困宫中，直至分娩前一日才出宫回府。
程锦容伸手，轻抚贺祈皱起的眉心：“鱼与熊掌，不成兼得。我是太病院提点，身负重担。能在椒房殿里养胎，已是皇后娘娘格外开恩了。”
贺祈有些担忧：“阿圆阿满睡觉时都不诚恳，你现在怀着身孕，身子娇贵，别让他们睡在这儿了。”
“这如何会。不管娘生mm还是弟弟，娘永久最爱阿圆和阿满。”
孩子迷恋亲娘是本性。可她这个亲娘，每日繁忙当差，陪在孩子身边的时候少之又少。阿圆阿满自两岁起，就是奶娘带着睡了。每次她一回府，阿圆阿满就要和亲娘黏在一起，迟迟不肯走，想和亲娘一起睡……
在椒房殿里养胎，当然不错。不过，如何也不及乞假回府安胎来得结壮。
赵氏半点“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唏嘘都没有。儿子儿媳豪情好日子过得好，她心中欢畅得好。
听到两声均匀的呼吸声，贺祈松了一口气，伸手将阿满抱到阿圆身边。让兄弟两个睡在内侧，然后将程锦容搂进怀里。
再说了，她还盼着杜氏再怀一胎。子嗣畅旺，才有家业畅旺。
连着几日，叶轻云都有些闷闷不乐。
此时，两个儿子眼巴巴地看着亲娘。
……
程景放内心嘀咕两句，口中笑着应道：“是是是，我今晚就和媳妇好好筹议这件事。”
伉俪两人头靠在一起，呼吸相闻，偶偶私语。
程锦容抿唇一笑：“阿圆阿满，你们两个都别闹腾了。天晚了，你们两个去沐浴换衣，早些睡下。”
论天赋论聪明，程景安比兄长程景宏差了一大截。这辈子也做不了名医。
程景宏见老婆表情不佳，有些奇特，笑着问道：“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如何俄然就不欢畅了？是不是和母亲闹吵嘴，还是和弟妇活力了？”
赵氏也没甚么不美意义承认的：“多子多福。你年老是不成了，我天然盼着你们多生几个孩子。”
贺祈哭笑不得，用心板着面孔，伸出拳头，一副要揍人的架式。
程锦容是太病院提点，深得太后天子信赖，皇后娘娘也对她正视有加。程方是太病院院使，程景宏和杜氏都在太病院里做医官。另有程望，是得过天子召见夸奖的边军医官。
漫漫夜色，烛火腾跃，一室的喧闹安宁。
程氏一门仿佛成了大楚新贵。
然后，兄弟两个为了谁睡在亲娘身边争了起来。
程锦容笑道：“谨慎些便是。”
不过，程景安也有好处。比方娶了一个聪明无能的媳妇，比方生了两个儿子，比方孝敬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