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修剪了一会,便跟在他们身后,拿着锄头把果树根部四周的杂草锄掉。李元青剪高些的枝节,麦芽就剪够得着的。

煮面条的净水也不消倒,转头拿去喂猪。家里的两端小猪仔,被李氏喂的膘肥体壮,长势喜人。这么晚了,还能闻声它们在猪圈哼哼的叫声。

李氏站起来号召她出去坐,又问她要不要再吃些,锅内里条还多着呢!李元青也站起来,拉开椅子给她坐。

牛牛被她抱着,换了个方向,还是死死抱着她的脖子,“妈妈……”的叫着。这里的小娃都叫娘,但麦芽觉着叫妈妈顺口些,但时不时的教他说‘妈妈’,他学的倒也快,现在叫妈妈就已经叫的很清楚了。不但会叫妈妈,连爹爹,也能含混的叫了。就是叫的不太清楚。

李氏对麦芽道:“他今晚怕是谁也抱不去,要不待会来硬的,你这断奶断了一半,可不能前功尽弃了。”

骨头汤一向在小锅里熬着,用柴禾的余火渐渐温。不过麦芽不想把面条直接下出来,李氏擀出来的面条,因为撒了很多的面粉制止粘连,以是下锅的时候会把汤弄稠。

“嗯,待会你用小碗盛些面出来,记得要一根一根的捞,千万别从锅底盛,免得有骨头渣,”麦芽在围裙上擦了手,再把围裙解下,便抱着牛牛往外走。

李元青满带爱意的看着她,高傲道:“不愧是我娘子,就是聪明啊!”

麦芽正把面条往碗里盛,觉着脚边有毛茸茸的小东西蹭啊蹭,低头见是小黄毛,好笑道:“倒是你腿最长,给你一根骨头,拿去啃吧!”她挑了块小些的骨头,搁到它碗里。

李元青就坐在他们中间,扒一口饭,看一眼儿子。牛牛只要不分开娘亲的度量,就很欢畅,吃的差未几了,便跟爹爹比谁眼睛大。李元青对他扮了几个鬼脸,把他逗的咯咯笑。

麦芽已经去了厨房,说话的声音也从厨房传来,“我返来的时候路过,跟他们说了,我娘在家烧了饭,说是就不过来吃了,她还让我们明天到那边去用饭,我让她省省了,这几天都在咱家吃,她跟我嫂子都不便利,我哥也做不好饭,还不如过来吃费事。”

李元青正进了堂屋,闻声她俩讲的话,笑着道:“那我去抱牛牛抱过来,恰好早晨吃面条,还能给他喂些吃。”

前人都以看云彩,预示的阴晴风俗。朝霞不出门,朝霞行千里。这一片漂渺似烟的红色霞光,便预示了明天又是一个大好天。

李氏摸摸牛牛的头,她当然也心疼了,可断奶就得狠心,不狠心咋能断得了,“牛牛算是乖的了,当初他爹断奶时,都没如许费心,要不我弄个土方剂,睡觉的时候,在你胸口上涂些药汁,我早晨也得熬药,到时候你抹些在胸上,他闻着味道难闻,也就不敢再吃了,你要想带着他睡,恐怕也只要这个别例了。”

田氏直摆手,“我们早吃过了,中午吃的太多,早晨都不饿,随便在家烧了些,”她说着又看向牛牛,“我就是过来看看,牛牛早晨要不要再跟我睡,他奶还没断完整,如果给麦芽带着,怕是又得闹。”

李氏道:“去吧去吧,牛牛早晨我来带,让他姥姥好好睡上一觉。”

李元青看他母子俩亲的难舍难分,便道:“你俩还是出去亲热吧,剩下的活我来弄。”他卷了袖子,就来盛面。麦芽早已把面煮好了,现在只要捞出来,把面条搁进骨头汤里,加些调味的就成。

她一说,李元青就明白了,“山雀就爱吃果树上的虫子,不过它们也吃果子,如果聚的太多,只怕结出的果子都会被它们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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