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静了下来，辽兵们低头烤饼，小天孙低头看靴子，无人昂首，亦无人出声，氛围更加静得熬人。呼延昊投在暮青身上的目光亦更加磨人蚀骨，仿佛仅仅盯着她，他便能扒了她的皮磨平她的骨，将她削肉食髓挫骨扬灰。
半晌，呼延昊笑了笑，笑得有些残暴，“好，那就绑着，绑到废了为止！”
少女吐字如断金石，呼延昊嘴边的笑意忽冷，两人对视，火盆里烧红的柴炭噼啪一响，火星四溅，犹似雷声。
辽兵们瞄向屋外，无不惊诧――大汗喜怒不定，难以捉摸，像极了塔玛大漠的天，随时都会刮起黑风暴。他的残暴连草原上的狼都怕，惹怒他的人会被残暴地正法，喂食给仆从们圈养的猪羊，或被埋入黄沙深处，长生不见天日，灵魂永久也别想获得天鹰大神的呼唤。大兴的皇后惹怒了大汗，他们还觉得他会像平常那样将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赐给王帐下的懦夫，然后再将半死不活的她扔进猪圈
暮青瞥向呼延昊，见她总算肯看人了，男人眸底透暴露些许胜利的笑来，却听她冷冷一笑，道：“宁废双手！”
呼延昊俄然起家，大步出了堂屋。
暮青无惧，面色甚淡。
暮青阖眸养神，再不肯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