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神庙屠恶[第1页/共14页]

木兆吉嘲笑一声,悲惨仇恨揉在心头无处宣泄,因而顺着林荫巷子望去,快步向西而去。

少年嗓音清澈,话音落下,帘风拂起,十几名待嫁少女下了肩舆,规端方矩地立在神道门前,直到庙祝带着门子拾阶而上,少女们才排着长队进了神道门。

夜幕初降,细雨方歇,神柱前点起了祭火,祭坛四方挂起了祭幡,中心铺上了华贵如云的驼毯。

仙乐声声,华席美酒,县祭木兆吉端起玉杯朝接引使遥遥地敬了敬,仿佛尚未痛饮已有醉意,“大安县乃偏僻之地,大人远道而来,粗茶淡饭,接待不周之处还瞥包涵。”

“嘘!”一个少女从速打断此言,低声呵叱道,“你不想活了?也不想叫你爹娘活了?”

巫瑾怔了怔,“你想要为兄对于蛊人?”

在传闻小柳村中有待嫁少女要前去县庙斋戒时,她就在策画此计了。

一列十余名待嫁少女似初入瑶台的仙子,徐行上了祭台,盈盈一跪,轿音化骨,“叩见县祭大人、接引使大人。”

景子春情头一惊,不由仓猝垂首,心道自打见了三殿下起,仿佛还没见他恼过。

暮青早有所料,闪身一避便到了大殿中心。

*

“叩见庙祝大人!”各村保正见了来人,纷繁领着村人伏跪叩首。

侍卫们不明就里,却不敢拖延,立即领命而去。

傍晚,大安县城门大开,一辆华车渐渐悠悠地进了城门。马车飞篷朱门,雕窗半敞,里头丝竹绕耳,四周战马高骏。

这一醒神儿,他的目光正巧平视着暮青的衣裙,只见那裙是身月裙不假,却非神殿供锦,那袍是赤袍也不假,襟边所绣的咒文却不对劲!

暮青是最早被留了腰牌的,神庙如此安排不过是想把她看得紧些,暮青心中嘲笑,她可没想逃,她就是为了见一见神殿的接引使和县祭而来的。

侍卫悻悻而回,把门开了,这才带人走了。

一乘小轿从小柳村头上了官道,数支火把迎着山风,火星儿飘入茶园,远观似萤火成群。

暮青盯着他的法度,往窗边退了一步。

接引使忙举杯一饮而尽,却未见到木兆吉的眼底有戾气涌起,待他将酒杯放下,木兆吉已是一副醉醺醺的神采了。

前夕,本觉得英睿皇后只是率人下山探察,没想到她竟把雄师撂在山上,乘着斋戒的肩舆进城去了!当在山上瞧见火把的亮光逐步远去时,世人差点儿没惊厥畴昔!那些神甲侍卫却司空见惯了似的,任凭他们磨破了嘴皮子都不肯听受差使,硬是盯着他们在山中熬了一夜。

“是。”月杀回话时将暮青打量了一遍,目光在她穿戴的祭袍上定了定。

阳春三月,北国已是姹紫嫣红。

官道上一静下来,暮青便从茶园的矮坡后走出,上了官道以后瞥了眼轿前的无头尸身,顺着血倾泻的方向望去,见保正的头颅正提在月杀手里。

两人竖起掌心,侍卫们得令,不由盯住祭坛,握紧了长刀。

嘉康二年三月初六,在国境线上失落的英睿皇后俄然呈现在图鄂庆州的大安县庙里,借瑾王之力杀神殿接引使、县祭木兆吉及神殿鬼军五十余人,领受了大安县庙。

“当然,对你而言,本官已是位高权重,以是本官能够玩弄你的存亡,就像本官的存亡任由族老玩弄一样。”

门一开,花海石梯入得视线,一人行来,雪袍广袖,衣袂袖口皆绣有咒文,身后跟着两个少年门子。

百鸟啼林,花开成海,一顶顶肩舆停在箭楼下时,抬轿的男人们无不气喘吁吁,可谁也不敢扇风抹汗,四周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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