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将断案[第1页/共3页]

这时,暮青将那线放下,走去那两幅血字前,念叨:“卖国奸佞大家得诛,祭西北将士英魂!凶手不太聪明,留下的这幅字出售了他的出身、经历和行凶动机。”

风声吼怒,卷打门帘,雪沫子随风扫出去,只让人感觉冷气儿从脚心直往上钻。

刘淮等朝官皆惊,目光齐刷刷投向呼延昊。

呼延昊摸了摸下巴,兴味地盯着暮青,昨晚他去堆栈,走时雪下了多大她都有留意?

“不是弯刀。”暮青皱眉道,她话还没说完呢,“弯刀呈半月形,此刀没有那么弯,只是稍带弧形,且其前端有近似三角形的锋利,这个特性弯刀不具有。此凶器有些特别,我能想到的只要一种――柴刀!”

“人死以后,凶手将头颅割下,尸身从后窗抛下扔到了后院,这点有房屋墙上飞溅的血迹和埋在雪下大滩的血迹能够证明。我将雪层都清理了出来,在窗下大滩的血迹远处的雪中有飞溅血迹,考虑到当时人刚死,血尚温热,溅出时雪的熔化程度和血迹所处的雪层与空中之间的高度,以及昨夜的雪情,也能够侧面推断出死者的灭亡时候在丑时摆布。”

取东西的工夫,暮青取了只镊子,将人头嘴上缝着的线给拆了下来,那线已被血染透,血早干了,线已发了黑。

这双西北军的旧靴是从那里来的?

暮青将盐倒进温水里,将那根缝嘴的线浸了出来,浸了半晌将那线捞出来一洗,见血渍淡了些,又拿皂角洗了洗,这才捞了出来。这时,老仵作也已将人头嘴上的血擦洁净了,暮青细看了看,拿镊子捏着那根线,在大堂里揭示了半圈,道:“此线为麻线,较平常百姓缝衣的线粗硬,死者嘴上的针孔也比绣花针粗,是做粗使活计用的,比如穿制蓑衣或者补缀草鞋。”

这可真是耐人寻味。

“嗯,百姓家砍柴的柴刀。”

那老仵作受人轻贱了一辈子,大哥受了朝廷五品中郎将一声前辈,顿觉受宠若惊,忙接了帕子和水,依言办事。

元修越听越迷惑,此事看起来与西北军有关,可凶器和针线听起来怎越来越不像了?

------题外话------

老仵作抱着纸笔,几乎忘了写,他写了一辈子的尸单,从未写过这类,人死的时候竟另有这很多说法!

老仵作赶快放了纸笔,去外头将木箱提了出去,内里皆是仵作验尸的东西,锥子镊子小刀皆有。

她离家时未带验尸的木箱,只将解剖刀带在了身上。

暮青一指那血足迹,“这双军靴只脚指处看得见雪斑纹,前脚掌处却看不见,申明靴底磨损颇重。大将军不感觉很不普通?眼下刚入冬不敷两个月,军中的冬靴新发下不久,怎会有鞋底磨损如此重的军靴?昨夜进城的将领带的皆是身边的亲兵长,大将军带的亲兵虽多,但都是精军,这一起皆骑马而行,靴底不该磨损如此重才是。”

“第一,凶手识字,但文采不高,这两幅字对仗并不工致。第二,凶手文采不高,字倒是正楷,笔迹饱实工致,此二者申明凶手是读过书且端庄地练过字的,但他读书的光阴不长。他是庶族后辈的能够性很大,且家中本来有些积储,可供他读私塾或请先生,但厥后家中生变亦或者其他启事导致他没有再读书。第三,这两幅血字皆是下笔颇重,收笔有挥洒之势,申明凶手写下此书时带有激烈的激愤情感。便是说,他确切讨厌媾和之事,行凶动机就是除奸佞以祭西北军阵亡将士的英魂。”

“你的意义是,凶手是西北军中的人?”元修盯着那血足迹,面色冷沉。昨夜进城的西北军只要他带的亲兵多,其他将领只每人带了一名亲兵,人数未几,要查也好查,但他不肯信赖凶手是本身人,“凶器和针线可在城中拿到,军靴能够趁夜偷得,凶手一定是军中将士。”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