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元修家事[第1页/共3页]

暮青问原上陵郡丞,便是说上陵郡有官员更替事,这些事父亲的家书中定有提及,但他没看,也就不晓得。只是因她提及此事,他想起这些年来的家书,一时震惊苦衷罢了。

元修英眉深蹙,心中庞大难言。

“替你爹报仇?”元修微怔,随后眉心锁得更紧,“你爹他……”

元修望着暮青,想起他竟是刚晓得她的闺名,这般风骨卓绝的女儿名,她怎忍心以那粗汉般的名字参军?

“大将军可知原上陵郡丞之女,柳氏?”暮青忽问。

这卷已经扫尾了,提一提元修家里的事。

当时,他年有七岁,与家中内院女子避嫌而居,常与京中后辈走动,入京中书院、习文技艺,见的也多是京中后辈的纨绔荒唐事,听的是士族豪姓贵族间的勾心斗角事,家中兄弟姐妹们也不费心,到处谋算,他待着心烦,十五岁便留了家书出了京直奔西北。

那盛豆花的碗青玉色彩,衬得她的手指玉白柔滑,胜似豆斑白。她将碗一放便低头喝粥去了,元修却望着那手又有些入迷,直到她抬眸望来,他才忽醒,又难堪地咳了声,这才走来桌旁坐了。

暮青……

“你是何人?”元修望着暮青,不知从何问起,话到嘴边,却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那就一起用吧,厨房做很多,一人用不完。”暮青将一碗豆花放去劈面。

暮青把一屉包子往元修面前一推,低头接着喝粥。元修抓起只包子三两口塞进嘴里,军中用饭向来如此快,他风俗了,只是今早有些尝不出包子滋味。

劈面有道目光盯着她,好久未言。

男人一身战袍,风尘仆仆怔立门口。

“没。”元修低头咳了声,粉饰一进屋便走了神的难堪。

“汴州,古水县仵作暮怀山之女,暮青。”她神采未动,声音颇淡,未抬眼,只吃着早膳。

“朕这一身臭称呼了他们多年情意,无妨再叫他们称心一回。”步惜欢负手望盛京方向,懒懒含笑,如说一件平常事,谈笑间却似起一场傲杀,“只这回,谁能快意,且待天下之局。”

彼苍,青竹。她有青竹一样的清卓风骨,验尸断案如这人间的彼苍,另有谁比她更合适青之一字?

元修来时,暮青正用早膳。西北的炊事与江南大有分歧,大将军府里的厨子是盛京元家跟来的,技术不比御厨差,早膳是京中风味,清粥、蒸包、豆花、糖糕,暮青尝着口味尚可,只糖糕太油腻,她未动。

元修战袍未换,一回了大将军府便直奔而来,院子里听月杀说暮青醒了便进了屋来。西窗支着,窗外老树枯叶,寥落窗台,片片黄金,少女独对西窗,将袍银冠,容颜赛清霜。

自幼帝即位,姑母贵为太皇太后,父亲在朝辅政,元家贵为外戚,繁华已极。幼帝即位时,他年仅七岁,参军前在家中的那些年里,父亲朝事缠身,母亲主理中馈,不是去宫里伴随姑母,便是在家中见朝中那些老夫人、夫人,家中日日有诰命奉帖走动。元家门槛镶了金,里外皆是繁华事。

此言,她应没有扯谎,州县名皆有,她说言是否有假,他派人一查便知。

暮青将衣衫穿好,中郎将的衣袍她还是头一回穿,白袍红袖甲,银冠红靴,她将发束起,却未戴面具,只等元修来。

窗外秋风老树,窗内玉颜清冷,塞北西风过,却见青山绿水,一眼江南。

“你是仵作之女?”元修问,只觉此话问得有些傻气,她验尸断案之能他是见过的,当时她说她是仵作,可她既是女儿身,自不会真的是仵作,她爹是仵作便能解释她的验尸之能从何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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