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还没从二百两彩礼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被这三百两的赌债给吓懵了:“你说啥?老二欠了三百两的赌债?”

刘氏自是不敢跟本身的婆婆硬碰,便停了手,捋了下垂落的发丝:“娘,你咋受这贱丫头的摆布,她一小丫头说的话,你也当真。”

钱氏看刘氏发疯的模样,吼了一声:“干啥?你想干啥?杀了画儿灭口啊?你再动下尝尝?”

“娘,不是我没用,是酒楼畴前的厨师伴计都被得月楼挖走了,现在税钱又高,这两年上阳县收成又不好,吃饱都成题目,哪有人去酒楼用饭啊!”楚弘厚一脸的抱怨。

刘氏没有想到平时不敢多说一句话的画儿,明天话竟然这么多,甚么话都敢往外讲。看来这事是瞒不住了,恶狠狠地瞪着画儿,朝画儿扑畴昔:“贱丫头,叫你乱嚼,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

钱氏低头看了一眼画儿,这丫头莫不是不想嫁去陆家用心编排的?画儿到这家里也三四年了,甚么本性她还是晓得的,不敢扯谎。只是她为了不嫁去陆家,打死都不低头,保不齐她这会儿不会扯谎。

不过半个时候一家人齐了,吃过晚餐,楚老爷子坐在炕头,微低着头抽着旱烟。大房、二房、四房的当家的坐在炕下,几个女眷都站在一旁。屋子里除了画儿和恒儿,别的孙子辈的都没在。

姚氏终究比及她要的答案了,忙做出一脸惊奇状:“画儿,你可不准胡说话,你二伯真欠了三百两的赌债?”

钱氏坐在炕稍一脸肝火,不断的数落着老二:“你说你另有个甚么用,老三活着的时候,逢年过节给我的贡献那是用马车拉。你看你接办酒楼的这几年,一年不如一年,本年都过半了,没见你贡献我一个铜板。”

刘氏没抓到画儿,见她跑到钱氏的身后,便伸手想把画儿拉过来,恒儿见状忙跑畴昔护住画儿。

钱氏思考了下,指着恒儿和画儿:“去,到田里去把你爷、四叔他们叫返来。”然后看着刘氏,“把老二也给我叫返来。”

刘氏推了把恒儿,揪住画儿肩上的衣服,用力拉扯着她:“你个死丫头,还敢胡说……”

画儿才十岁的身材,自是不能跟刘氏硬拼,豪杰不吃面前亏,方才被这疯子措不及防的打了一顿,现在还痛着,赶快跑到钱氏的身后侧抱着她的腿,哭:“奶奶,画儿不敢扯谎话,画儿真的亲耳听到二伯和二婶说的。”

姚氏看钱氏踌躇的模样,开口道:“娘,这事儿想弄明白,一家人坐下来劈面锣劈面鼓的说清楚不就完了吗?”

“你也晓得年景不好,吃饱都成题目,你另有闲钱去打赌?要不是早些大哥三给的贡献另有充裕的,现在一大师子人,指着你,指着地里的那点儿收成,喝西北风去呀?”钱氏一脸的肝火盯着老二。

刘氏狠狠瞪着姚氏,这个黑心肝的,都来落井下石,也不想想这几年是谁供着她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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