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银汉浮槎仰瞻月姊 森罗宝殿伏见阎王[第2页/共5页]

老残觉得他必然乐从,以是说得非常兴高采烈。看他连连点头,内心焦炙道:“你这小我真正胡涂!生前被几两银子压的气也喘不得一口,焦思极虑的策画。我劝了你多回决不肯听;本日死了,半个钱也带不来,好轻易案子已了,还不该该欢愉欢愉吗?莫非你还去想小九九的算盘吗?”只见那梁海舟也发了急,绘着眉头瞪着眼睛说道:“你才直下胡涂呢。你晓得银子是带不来的,你可晓得罪孽是带得来的罢!银子留下给别人用,罪孽本身带来消受。我才说是这一案欠命的案定了,另有别的案子呢!我晓得哪一天是了期?像你这欢愉老儿,吃了灯草灰,放轻巧屁哩!”老残见他非常焦急。知贰心中有无数的烦恼,又看他面色惨白,内心也替他难受,就不便说下去

老残坐下,看那西面也是这个模样,人已坐满了。细心看那坐上的人,煞是奇特。男男女女整齐乱坐,还不算奇。有穿朝衣朝帽的,有穿蓝布棉袄裤的,另有光脊梁的;也有和尚,也有道上;也有极光鲜的衣服,也有极褴褛的衣服,男女皆同。只是穿官服的少,不过一二人,倒是不三不四的人多。最奇第二排中间,一个穿朝服中间椅子上,就坐了光脊梁赤脚的,只穿了一条蓝布单裤子。点算西首五排,人大抵在一百名高低。却看阎罗王宝座前面,却站了有六七十人的风景,一半男,一半女。男的都是袍子马褂,靴子大帽子,大抵都是水晶顶子花翎居多,也有蓝顶于的,一两个罢了。女的却都是宫装。最奇者,这么多的男男女女立站前面,都泥塑木雕的相仿,没有一人谈笑,也无一人摆布傲视。

说着,只见有五个古衣冠的人从前面出来,其面孔真是凶暴非常。那殿前本是天清地朗的,比及五神大家上了公座,立即毒雾愁云,把个殿门全遮住了,五神公座前面,约略还看得见些儿,再往前便看不见了。模糊当中。仿佛闻声无数哭泣之声似的。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只见阎罗天子启口问道:“你是铁英吗?”老残答道:“是。”阎罗又问:“你在阳间犯的何罪恶?”老残说:“不晓得犯何罪恶。”阎罗说:“岂有个本身犯法本身不晓得呢?”老残道:“我本身见到是有罪恶的事,天然不做,凡所做的皆自发得无罪的事。何况阳间有阳间法规,阳间有阴同的法规。阳间的法规,颁行天下,凡是稍知自爱的,皆要读过一两遍,以是冲犯国法的事没有做过。至于阳间的法规,世上既没有颁行的专书,以是人也无丛趋避,只好凭着知己做去。但感觉无损于人,也就听他去了。以是陛下问我有何罪恶,本身不能晓得,请按律科罪便了。”阎罗道:“阴律虽无颁行专书,然大抵与阳律仿佛。其比阳律加密之处,大抵佛经上已经三令五申的了。”老残道:“若照佛家戒经科罪,某某之罪恐怕擢发难数了。”阎罗天子道:“也不见得,我且问你,犯杀律吗?”老残道:“犯。既非和尚,天然茹荤。虽未擅宰牛羊,然鸡鸭鱼虾,总计平生所杀,不计其数。”阎罗颔之。又问:“犯盗律否?”答日:“犯。平生罪业,惟盗戒最轻。然登山摘果,渡水采莲,为物虽微,究竟有主之物,不得谓非盗。”又问:“犯淫律否?”答日:“犯。长年作客,未免无聊,舞榭歌台,眠花宿柳,阅人亦多。”阎罗又问口、意等业,一一对答已毕。每问一事,那老者即举簿呈阅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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