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九转成丹破壁飞 七年返本归家坐[第3页/共5页]

“但是我传闻七八年前,我们师叔嫁了李四爷,是个仕进的,做过那边的道台,去的时候,多么耀武扬威!未后听人传说,因为被正太太虐待不过,喝生鸦片烟死了。又见我们彩云师兄,嫁了南乡张三爷,也是个大财主。老爷在家的时候,待承的同亲姊妹一样,老爷出了门,那磨折就说不上口了,身上烙的一个一个的疮疤。老爷返来,天然先到太太屋里了,太太对老爷说:‘你们这姨太太,不晓得向谁偷上了,着了一身的杨梅疮,我好轻易替他治好了,你明儿瞧瞧他身上那疮疤子,怕人不怕人?你可别上他屋里去,你要着上杨梅疮,可就了不得啦!’把个老爷气的颤栗。第二天朝晨起,气狠狠的拿着马鞭子,叫他脱衣裳看疤,他天然不肯。老爷更信太太说的不错,扯开衣服,看了两处,不问青红皂白,举起鞭子就打。打了二三百鞭子,教人锁到一间空屋子里去,一天给两碗冷饭,吃到现在,还是那么半死不活的呢!再把那有姨太太的人策画策画:十成里有三成是正太太把姨太太折磨死了的;十成里也有两成是姨太太把正太太憋闷死了的;十成里有五成是唧唧咕咕,不是斗口就是调皮;一百里也没有一个太承平平的。我可不晓得任三奶奶如何,传闻也很短长。但是我去到他家,也是死多活少。何况就算三奶奶人倒霉害,人家结发伉俪过的太承平平和和蔼气的日子,要我去扰得人家六言不安,末后连我也把个小命儿送掉了,图着甚么呢?嗳!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不如睡我的觉罢。

“刚闭上眼,梦见一个白发白须的老翁对我说道:‘逸云!逸云!你本是有大根底的人,只因为迷恋利欲,藏匿了你的聪明,生出无穷的魔障,本日你命光发露,透出你的聪明,还不顺势用你本来具足的慧剑,斩断你的邪魔吗?,我听了赶紧说:‘是,是!’我又说:‘我叫华云,不叫逸云。’那老者道:‘迷时叫华云,悟时就叫逸云了。’我惊了一身盗汗,醒来可就把那些胡思乱想一扫帚扫清了,今后改成逸云的。”

却说逸云又道:“到了第二天,三爷公然托了个朋友来跟师父议论,把之前的情节述了一遍,问师父肯成绩这事不肯?并说华云已经亲口答应甚么都不要,如果师父肯成绩,将来补报的日子长呢。教员父说道:‘这事听华云自主。我们庙里的端方可与窑子里分歧:窑子里妓女到了十五六岁,就要逼令他改装,今后好做买卖;庙里留客本是件犯私的事,只因祖上传下来:年青的人,都要搽粉抹胭脂,应酬客人。此中便有难于严禁处,恐怕伤犯客人面子。前几十年还是暗的,垂垂的迩来,就有点大明显白的了!但是也还是个半暗的事。您只可同华云筹议着办,倘若本身情愿,我们断不过问的。但是有一件不能不说,在先也是本庙里传下来的端方,因为这比丘尼本应当是处女女的事,不该该感染尘凡;在别的庙里犯了这事,就应逐出庙去,不再收留,惟我们这庙不能打这个官话欺人。但是也有一点别离:如果童女呢,统统衣服用度,均是庙里供应,别人的衣服,童女也能够穿,别人的物件,童女也能够用。若一染尘事,他就算犯规的人了,统统衣服等项,俱得本身出钱制买,并且每月还须补助庙里的用项。如果有修造房屋等事,也须摊在他们几个染尘人的身上。因为庙里本没有香火田,又没有缘簿,凡是人家写缘簿的,天然都写在那清修的庙里去,谁肯写在这半清不浑的庙里呢?您还不晓得吗?何况初度染尘,必须大大的写笔功德钱,这钱谁也不能得,收在公账上利用,您才说的一百银子,不知算功德钱呢?还是给他置买衣服同那动用器皿呢?如果功德钱,任三爷府上也是本庙一个施主,断不计算;如果购置衣物,这功德钱指那一项抵用呢?以是这事我们不便与闻。您请三爷本身同华云考虑去罢。何况华云现在住的是南院的两间北屋,屋里的陈列,箱子里的衣服,也就不大离值两千银子;如果做那件事。就都得交出来,照他这一首银子的牌子,那一间屋子也不称,只好把厨房中间堆柴火的那一间小屋腾出来给他,不然别人也是不平的。您瞧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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