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撇了店家,回身重到阿谁庵中来。尼姑出来见了,道:“相公方才别得去,为何又来?”王爵道:“内心舍不得师父仙颜,再来相亲一会。”尼姑道“好说。”王爵道:“敢问师父法号?”尼姑道:“小尼贱名真静。”王爵笑道
不为弟兄多滥色,怎教双丧他乡身?
“正该如此,访得着了,重重相谢。”李彪道:“当得效力。”说罢自去了。
李信承了签票,竟到庵中来拿。真静慌了,问是何因。李信道:“察院老爷要问杀人公事,非同小可。”真静道:“爷爷呵!小庵有甚么杀人事体?”李信道:“张善店内王秀才被人杀了,说是曾在你这里走动的,故来拿你去勘问。”真静惊得木呆,心下想到:“怪道王秀才这两晚不来,元来被人杀了。苦也!苦也!”哀告李信道:“我是个女人,不出庵门,安晓得他店里的事?牌头怎生不幸见,替我答复一声,免我见官,自当重谢。”李信道:“察院要人,岂同儿戏!我怎生便利得?”真静见李信不肯,娇啼宛转,做出很多媚态来,意义要李信动心,拚着身子陪他,就好讨个便利。李信虽知其意,惊骇衙门法度,不敢胡行。只好安抚他道:“既与你无干,见见官去,自有明白,也无毛病的。”拉着就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好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保举票、月票,您的支撑,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计算已定,去雇起一辆车来,车户唤名李旺。车上载着棺木,满贮着行李,本身与王惠,短拨着牲口骑了,相傍而行。一起西来,到了曹州东关饭店内歇下,车子也推来安设在店内空处了。车户李旺行了多日,习见匣子沉重,晓得是银子在内,起个半夜,竟将这一匣抱着,趁人睡熟时离了店内,连车子撇下逃了出去。比及天明客起,唤李旺来推车,早已不知所向,急简点行李物件,止不见了匣子一个。王爵对店家道:“这个匣子装着银子五百两在里头,你也脱不得干系。”店家道:“如果小店内失窃了,应当小店查还。今倒是车户走了,车户是客人前程雇的,小店有何干与?”王爵见他说得有理,便道:“就与你无干,也是在你店内落空,你须指引我们寻他的路头。”店家道:“客人,这车户那边雇的?”王惠道:“是省下雇来的北地里转头车子。”店家道:“这等,他不往东去,还只在西去的路上。何况身有重物,行走不便,作速追去,还可擒获。只是得个官差归去,追获之时,方无疏失。”王爵道:“这个不打紧,我穿了衣中,与你同去禀告州官,差个快手便是。”店家道:“本来是一名相公,一发不难了。”问问州官,却也是个陕西人。王爵道:“是我同亲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