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战拎小鸡似地将她拎到地上站好,绷着脸低头看她,“病好了吗?”
秋千荡了荡,却没有再被推高,反而晃闲逛悠地停了下来,卿千玑秀眉微蹙,正在想疏影去那里了。
两人打闹了一阵,独孤九愁闷地蹲在地上堆石子,俄然头上的小辫子就被人揪住往前拖――
开满鲜花的内苑里,卿千玑让宫人们修好了那只摔坏了的机器鸟,在秋千架上玩的正努力。
独孤九内心如同万马奔腾而过,但幸亏她不哭了也就忍了,非常萧洒地吐了口唾沫,“行,你不哭爷爷我就不骂他。”
半个时候后,低调的三皇子府前,卿千玑先礼,看门的小厮不让进。
秋千停止了闲逛,少女侧过鲜艳的眉眼,不满地看着抓着秋千架的那只手,肤色白净,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模糊可见。
卿千玑打他的背,用小石头扔他,但是墨重华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最后她有力地蹲在地上抱着膝盖,轻声抽泣:“你凭甚么这么折磨我?”
嘴里还恶狠狠地骂着:“去你大爷的墨重华,敢欺负我们天底下最敬爱的昭阳公主,小爷我踩死你!”
“嗯?”神采和缓了一些,樱唇还是不满地微微嘟着。
“九爷敢惹事不?”
“赤脚不怕穿鞋的。”
“红榴是你杀的吗?”
秋千晃到背面,她仰着头,瞥见了一张陌生的俊朗面孔,吓得松开了手,差点从架子上掉了下来。
墨重华任由她打着骂着,等她温馨下来后才嘲笑着开口:“是,哪怕晓得红榴因你而死,我仍旧不忍心你遭到上天的奖惩。”
独孤九感觉两人此次的吵架有点凶悍,他这秋千是荡不下去了,摘了朵开的恰好的鲜花扔在地上,锦靴狠狠地踩了下去,一脚一脚把花朵碾完工泥。
“屁眼行不可?”
“卿卿。”
独孤九懒得理他们,脚一跨站在了秋千上荡,归正吵着吵着就和好了,这两人他都看腻了。
“独孤九,你如何这么恶心!”
永绪帝余下的九位皇子,各个都才气出众,诸位大臣再如何眼瞎,也不会投奔到无权无势的三皇子司昱的名下。
“给你惯的,敢让你九爷帮你推秋千!”独孤九走了畴昔,在秋千架上踢了一脚,秋千就缓缓地闲逛了起来。
随后,任凭卿千玑如何呼喊,阿谁孤傲的背影都没有再做逗留。
想到这儿,卿千玑的表情变得大好,放了机器鸟在空中回旋,笑着说道:“疏影,再帮我的秋千推高些!”
“那成,劳烦九爷陪小的去个处所。”
手腕被人抓住不让她走,奋力挣扎了几下,柔滑的肌肤立马就红了,她甩不开墨重华的手,只能仰着头瞪着他,“说了不是就不是!”
她瞪了墨重华一眼:“做甚么?”不好幸亏府里待着养伤,往宫里跑甚么?
嘴唇被人捂住,她惊奇地瞪大眼睛听他接着说道:“如果红榴的死与你有关,我就坠入无间天国,永久不得超生!”
这辈子,正值丁壮的永绪帝在经历了司琨欺上犯下的事情后,很长一段时候里,都不会再册立太子了。
“三殿下不在府上,公主请回吧。”
卿千玑感觉面前此人的目光实在有些可骇,就跟鞠问犯人似的,娟秀的小脸拧巴到了一块,小声道:“好了。”
“好了就行,我先归去了。”卿战就留下这么一句话,回身就走了。
不就是发毒誓下天国嘛,她本就是往天国里走的人,她揪着他整齐的衣衿踮起脚尖靠近他,与他眼对着眼,鼻尖碰到鼻尖,一字一句道:“我卿千玑发誓,如果红榴的死与我有半分干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