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说你不熟谙她么？”烟里气得涨红了脸。
烟里一愣：“真的假的？”
楚绍元拱手敬道：“前辈手头上已经没有能与我分外还价还价的筹马了，那暮年欠给家父的债条，该如何结，还是如何结。债条刚幸亏我这儿，本日撞见前辈，不如了了。”
烟里目光躲躲闪闪，似是在考虑衡量利弊，手上的劲俄然松了下：“哼，你小子休要诓老朽！”
“咳咳……”李布依又咳出了很多淤血。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儒雅，却不自发带了丝冷意：“前辈动手，未免太重了。”
三步开外已有人将她护在身后。
“甚么债，老朽不记得了。”
“瞧瞧，这女人都说没事，老朽接下一单买卖去了。”
“神经病，老朽哪晓得神镜。”
“你个小丫头电影！”
楚绍元美意提示道：“当年您云游大楚，为我大楚卜了一卦，顺带同家父赌了一把。赌的是大蛮、乾陵两国侵犯我大楚的抵抗之战，黄金十万两，您押我输，厥后您输了，这债条便欠下了。”
楚绍元见之又补了一刀：“想是前辈隐到这双燕灵域来卖蚕豆，已经攒够银两了。”
“哼！”老妇人拉起了脖子上挂着的面巾，推着卖蚕豆的板车便要走了，“同你们这般小辈华侈了这般多时候，老朽买卖都要凉了。”
同姬韵一战吃了三十六枚带毒银针，导致真气庞杂，虽有楚绍元破钞真元之力替她梳理经脉在先，但当时一口陈大哥血卡在心头，此番老妇人一掌虽是刚猛，却并无杀意，反倒逼出淤血，反倒是件功德。
烟里眸子子转了转道：“怎的，你北漠人死很多，起怪事了？”
“小子，你诓我！”
“我没事。”李布依拍开他的手。她自个儿的身材，还是她本身最清楚。
楚绍元笑了笑：“与北漠无关，烟里前辈隐世多年怕是不知，当今全天下的人都晓得神镜在你这儿。”
烟里推板车的手一僵，掐着指头策画了起来。
“甚么东西？”
“来向您问个东西。”
老妇人被他的话惊得顿在原地，斜睨了他一眼，磕磕巴巴道：“银两？甚么银两。”
“烟里前辈真是勤奋人，想必隐世在双燕灵域这么多年，已是赚足了银两。”
“前辈无端伤了人，筹算一走了之？”楚绍元愠怒道。
“前辈不如把神镜交给我。”
幻铜镜，相传是一面上界天神遗留在人间的镜子，可照妖邪，现宿世。
“幻铜镜。”
趁着这说话的间隙，李布依瞅准机遇往她手臂上咬了一大口，烟熟行上吃痛，手一松，她便借着这空荡跟个活泥鳅似的，呲溜一声从她圈起的手臂里逃脱了，其速率之快令人咋舌。
“若我说熟谙，她恐怕就回不来了。”他一手搭在她的肩头，冰冷的真气顺着肩头的经脉往下。
“哎呀！”话刚说完，烟里一声尖叫，手臂上一阵吃痛，她低头，上面多了一排红彤彤的整齐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