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细水长流的感情才最入民气,一点一滴的堆集总会凝集成河。
“那几日的猖獗缠绵,于你而言算甚么?”
一想到那天早晨刘婉婉说的话,言溪宁又把溪华阁摔了一遍。
天气已深,言溪宁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空肚喝了一天的酒,胃里实在翻滚得短长,头也一阵阵的疼痛,清肤见她难受,服侍她喝了醒酒汤后就给她按摩着太阳穴。
言溪宁怒极,几近把溪华阁砸了个遍!
杀了刘婉婉吗?
丈夫没了也就罢了,可女儿是她的眸子子是她的命,谁也不能夺走!
言溪宁松开了他,轻柔的笑笑:“你归去吧,不然皇后会担忧。”
也许是酒喝的太多,言溪宁睡得并不平稳,昏黄中,她瞥见了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那人一袭素衫着身,腰间挂着一块精美的玉佩,那是她送给朱佑樘的。
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杀了刘婉婉轻易,刘键却不是那般好对于的,何况,他还是朱佑樘的恩师,只怕事情闹大,不好结束。
顾西辞手一松,庞大的看着言溪宁无所谓的模样,一收之前的冷酷,苦笑不已,“一年多的伉俪之情,你等闲便弃了,如此果断。”
这般倔强的态度,是算准了她没才气与他对抗?
“会的,”他环绕着她,下巴顶在她的头上:“现在我有了伴随平生的人。”
“多谢嘉奖。”
“如果我走了,你……”言溪宁只是抱着他,无喜无悲,她说:“别忘了我,起码记得我的名字,我不想曾经心心念念着的人把我忘了,那样我会不甘心。”
“伉俪情尽,何必多言。”
猛地昂首,言溪宁一脸的不成置信,“你甚么意义?”
回了房,两个女儿被凤鸾跟凤乔抱着,言溪宁怕酒气熏到她们,便让凤乔把她们带去了西配房,房里只留下了清浅服侍。
他有了张锦络。
疏忽顾西辞的冷嘲热讽,言溪宁放动手中的茶,道:“本宫如何,顾阁主没资格过问。”
“拜别前的狂欢。”
张锦络的堆集终是渗入了朱佑樘的心。
言溪宁步子未停,只揉揉额头,回了一句:“届时带上我们母女。”
“皇祖母的懿旨我无能为力,毕竟刘夫人救了皇后。可若一道休夫的圣旨能让你欢畅,几个言官的指责我受了又如何?”
朱佑樘若还记得她,她内心会有些许安抚,在这大明朝,她言溪宁是真的心仪过朱佑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