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中能晓得周南月爱好之人,除了朱佑樘再无别人。
言溪宁笑了笑,“看模样宴席也快散了,我去跟娘道个别。”
言溪宁闻言,正眼看向那女子,只见那女子对她轻柔的笑了笑,那笑里竟有些奉迎的意味。
言溪宁轻施了一礼,不咸不淡的道:“皇上吉利。”
言溪宁看了两个奶娘一眼,点头道:“也好。”
“看你急得,”周南月好笑的摇点头,“且等娘一下。”
为使氛围欢畅些,一众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的打着哈哈,朱佑樘席间只是偶尔跟几个大臣说了几句话,其他时候都是含笑听着。
顾西辞不着陈迹冲言溪宁眨了眨眼,“夫人竟是现在才发明?那蜜斯但是看了为夫好久了。”
因着孝期,此次宫宴并未大摆宴席,菜色首要以平淡为主,没有甚么大荤之物,更不必说歌舞喜乐了,因此,全部席上稍显冷僻。
“如何回事?”
进了周南月的寝殿,便闻声一阵阵哭声,周南月跟言溪宁绕过四周山川屏风便瞥见一月抱着一个哭闹着的孩子,那孩子看着五六个月大小,想来就是她的弟弟朱佑禹了。
张锦络坐在他的身侧,时不时地偏向他低语着,他皆含笑不语,神采间倒是暖和而柔情。
“这下你对劲了吧?”见杨氏喝过燕窝,周南月揪了揪朱佑禹的小鼻子,小家伙竟破涕为笑。
周南月嗔她了一眼,一边哄着朱佑禹,一边问清了方才之事。
文轩阁温馨却不冷僻,装潢朴实却不粗陋,淡雅当中不失大气,只一眼,言溪宁便晓得,此处必然非常得周南月的喜好。
两个丫头放下燕窝拜别后,周南月感喟道:“自我进宫后,太皇太后便赐了很多东西来,这燕窝更是未曾断过。”
一月非常无法的对康康的奶娘杨氏道:“杨婶子,你看这……你还是把燕窝给喝了吧。”
“哦?”顾西辞坐正了身子,非常猎奇的道:“不然如何?”
本来是太皇太后赐了燕窝给朱佑禹,可他就是要给一旁抱着康康的杨氏喝,不喝就哭,一月没法了,这才叫杨氏喝了燕窝,可太皇太后赐下的燕窝,她一个小妇人那里敢喝?
言溪宁在周南月的表示下一同分开了正殿,行了一炷香,这才到了乾清宫偏殿的文轩阁。
都说外甥像舅,也不知她的康康将来是不是这般德行?
“哦?娘怎的这般无法的模样?”言溪宁看了仲春一眼,她跟六月学过几年的毒,对于吃食,她应当都有把关,太皇太后如果用这燕窝下毒,仲春应当能看得出来,现在她没有禁止,必是没甚么题目的。
周南月接过咿呀咿呀的朱佑禹,宠溺的对着他道:“准是你又调皮了!”
言溪宁前脚拜别,朱佑樘后脚便以不堪酒力为由离了席,顾西辞倒酒的手一顿,抬眸便见张锦络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厉,他蹙了蹙眉。
言溪宁的步子一顿,身后的凤乔向朱佑樘行了一礼后带着康康小小跟两个乳娘便退了出去,守在了文轩阁的殿门外。
现在他们这般模样,看来是她多心了。
“民妇谢过禹皇子,谢过和顺夫人。”
“劳烦两位女人替我跟公主谢过太皇太后。”
言溪宁回神,看着他正要开口,余光瞥见劈面的女子失神的模样,冲顾西辞挑眉道:“相公,你这一副皮郛把人家女人的魂都勾了去了。”
“相公,你惹的桃花债要措置好了,不然……”
杨氏一脸惶恐,“这燕窝但是太皇太后赐给禹皇子的,民妇不敢……”
言溪宁感觉脑门一阵发紧,这德行,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