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又哄又哭的摇着怀里的康康,失声痛哭。
“噗”
清浅替她撑着伞,垂首道:“夫人,归去吧,天冷,谨慎风寒。”
“你闭嘴!快点止血,”言溪宁狠戾的目光突然一变,无尽的绝望里带着浓浓的祈求,“顾西辞,快救她,只要你救了康康,要我做甚么都能够,求求你,快救救她,她最怕疼了,流了这么多血她该有多疼……”
清浅点头:“余毒早已除尽,从脉象上看来也统统安好。”
“夫人,那里难受?”
“猖獗!”言溪宁狠厉的逼视着清浅,“康康还好好的,不准你谩骂她,不然我杀了你!”
言溪宁皱眉,方才的闷疼来得俄然,她还没反应过来是如何回事,痛感竟然俄然消逝了。
顾西辞瘫软在一旁,双眼紧闭,眼角处的晶莹清楚可见。
天上又下起了雪,白茫茫的落下,言溪宁坐在轮椅上,身处这漫天的落雪之下,她的内心却没有昔日的安好,莫名的有一丝不安。
痛不欲生。
“康康她……”
她坐在了地上,满身颤抖着,头贴着康康,发急的眼里流着无尽头的眼泪,“康康……流血了……你如何还不给她止血,顾西辞,康康会疼,快来止血……她会疼……”
言溪宁忽地便扬起手,狠狠的甩了顾西辞一个耳光,“你为甚么会没有看着她们?为甚么?顾西辞,你是不是不晓得疼,你可晓得我的心现在是何感受……”
不出半晌,各种穿着打扮的人呈现在了言溪宁的房前,齐齐的跪在门前的雪地里,静候叮咛。
顾西辞一口血吐出,一向哑忍着痛苦的神采刹时青紫。
纪康康小小五岁生辰。
“是不是我的体内另有梅花红的余毒未清?”
没有再看神采惨白的顾西辞一眼,言溪宁悄悄的抱紧康康,神采宠溺,
白发男人不知怎的,跌倒在了雪地里,画卷散开,一女子坐在轮椅里,神采和顺的揽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她们的面前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放着一张又大又厚的大饼,大饼旁站立着一个白衣男人……
“娘亲求你了,不要走……娘亲会受不了的,你快醒来……”
“康康……康康如何了?”
清浅一掌拍去,顾西辞体力不支,倒在了一旁。
他想说,别恨他,别怨他。
言溪宁眼里流出了血泪,她倒是笑了,“康康,别惊骇,娘亲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
“顾西辞!”
言溪宁眼里迸收回浓烈的戾气,“你护不好康康,便陪她去吧。”
他眼睁睁的看着言溪宁就这么带着康康消逝在了他的视野……
言溪宁紧紧的抱着康康,感受着康康逐步冰冷的身子,她的身子一阵颤栗,“不,康康,你别丢下娘亲,娘的心会疼,好疼好疼,康康,别丢下娘亲好不好,娘亲承诺你,给你做都雅好吃的蛋糕,只要你别丢下娘亲……好不好,好不好……”
“是……小小。”
“你说甚么?”
他也恨不得给本身几个耳光,如果晓得会是这般,他又如何会支开两个女儿,他宁肯她们瞥见他毒发痛苦的模样,也不肯看到康康倒在血泊的场景。
那一夜过后,晓苑人去楼空,唯有一个白发男人手拿一把陈腐的竹骨伞,度量一幅画卷自晓苑大门内踉跄出来,苦楚而又哀痛。
那一夜,晓苑里的一名男人猖獗的哭笑了一夜。
“我不恨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