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忧，”沐昀先安抚一句，“太妃去的那日，衍哥方才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赶返来，这两日守着令堂几近水米未进，我担忧他身子顶不住……”
能哭出来也是功德，起码心中的悲哀能得一时舒缓。
洛明光看着赵衍孤傲的背影，满眼心疼走近，蹲在他面前抬头看他，两日罢了，他仿佛瘦了很多，唇上颌下生了短短的髯毛，嘴唇干涩的起了皮，眼窝有些下陷，衬着身上的孝衣，蕉萃的触目惊心。
洛明光猜想约莫是因为赵衍的事情，忐忑请他进屋。
洛明光点着头，任凭眼泪随之而落，哽咽道：“我今晚就让十四娘带我畴昔！”
沐昀摆摆手，“说几句话就走，不出来了。”
边说又咬咬后槽牙，眸中闪着寒芒道：“礼部去人总领丧事，总算有人担起事了。”
风十四娘把食盒往地上一放，回身出门，趁便把门带上。
礼部官员们没敢回嘴，更不能把罪名推给淳和帝，只得讪讪然请罪。
她叫了一声衍哥，赵衍恍若未闻，抬手抚上他的脸，难过到无以复加，抖着声音又叫一声，“衍哥……”
“我晓得……”洛明光吐出三个字，却发明甚么说话都显得惨白。
洛明光回房平复下表情，又洗把脸，换身利落的衣服，去交代风十四娘夜晚要出门，免得她又跑没影了。以后又找沐昀出门搞点迷烟，以备夜里利用。
洛明光在府里挂念赵衍，蓦地接受这么大的打击，贰内心定然是难受极了，还需没日没夜守灵，也不知身材能不能对峙下来。
“产生甚么事了？衍哥如何了？”洛明光立决计识到能够是赵衍出了甚么事。
洛明光这个角度，刚好能瞥见赵衍跪坐在一侧的席上，身材如泥塑木雕，一动不动。
赵衍像是被惊了一下，目光这才有了些微神采，不想先前那样浮泛，干涩的嘴唇张了张，哑声道：“明光……”
又取出两碟子小菜，另有装在盘中的鸡蛋薄饼，就在中间地上摆好。
两人在地上很久，赵衍的哀痛获得一点宣泄，身上的颤抖渐渐停了下来。
第三日便是大殓了，把太妃在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椁中放好，再放入金银玉器等陪葬品，算是走完这个法度。
“也好，”沐昀想起神出鬼没的风十四娘，叮嘱道：“王府里夜晚也有很多人值夜，特别灵堂外，你们谨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