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山上,大师就分组找黑木耳。张月儿同大哥一组,二哥一人一组,大姐同三哥一组,并一再交代两个时候后在商定的地点汇合。
“丽娘,你可别把我家仙儿的名声弄坏了,她可不是月瑶可比的,将来但是要作秀才娘子。再说,这事我可真是为了他们好,家航分歧意我还能逼着?更何况周大金还不必然同意呢?”朱媒婆气哼道。她又不傻,周大金哪配得上她的宝贝女儿。再说,她这不是在问家航吗?要不是顾忌老村长和庄里的人,她早把月瑶给弄畴昔了。
“我可不像你尽是埋汰人,月瑶如何了,我感觉挺好,模样不错,人也勤奋,可没得让你给坑了。你也是有女儿的,咋就这么心狠呢?”
因为上午大师全习武去了,以是下午就把落下的背书和写字补上。家里没有纸笔,之前旧的实在写不了,就拿着便宜的羊毫蘸水在桌上写,然后擦干重新再写。
王丽娘为人快人快语,家住西庄,家有两儿一女,均已立室。王家大郎在五里镇的当铺当伴计,王二郎在济世堂当学徒,家里虽不充足,但在庄里还是排得上号的。
“啥?我说朱媒婆,你这不是害人吗?谁不晓得周大金春秋都三十好几了,瘸了条腿不说,还是个暴脾气的,周边谁家好闺女情愿嫁畴昔。若真有你说的那般好,你咋不让你家仙儿嫁畴昔!我跟你说,月瑶还小呢!你可别乱来,不然,老村长可不会不睬。”不远处忙着摘野菜的王丽娘听了气的很。这是啥人啊!这几个孩子已经够不幸的了,不说帮一把竟还要吭人家。
“哟,这不是家航吗?咋采树上的黑木耳吃?这但是有毒的。听嫂子一言,前次跟你说的事就应了吧!那周家村的周大金固然春秋大了些,可他家有银子有地的,保管月瑶嫁畴昔就能纳福,再生个大胖妞儿子,你们也能跟着叨光。”说话的是西庄的朱春娘,人称朱媒婆,专做保媒拉纤,可没少干棍骗害人的事。只要一个女儿朱仙儿,年方15岁,长得标记又会打扮,是庄里的一枝花,从小就被当作蜜斯般养着。
张家航早就听了一肚子的火,摁下月儿的手,沉着脸冷声道:“春嫂子,前次我就已经说过了,我家月瑶年纪还小,临时不说人家。你不会这么快就健忘了吧!如果忘了刚才我又说了一次,但愿这是最后一次。”
大姐跟着大哥念完书就赶着做绣活了。她技术好,一条手帕拿到镇上能换七文钱,差未几能买一斤白米。普通庄户人家的手帕是三文到五文一条。这段时候因为她抱病、上山找吃食、拾荒,绣得未几。
“家航,你分歧意就算了,嫂子再也不会拿这事说了。”怕他不信赖,又急着说道:“今后我也不会惹你的眼,你先忙,我另有事前走了。”说完,仓猝的提着步子走了。这些天她得拘着仙儿,别让她往镇上去了,仙儿的婚事没说定前她也得躲着家航些,她看得出,这事家他做得出来!
张月儿对那些古板有趣的诗词、经史一点兴趣也无,之前学了十几年,现在她再也不想沾上了。归正那些字她熟谙就行,至于写,等今后再拣起来练练吧!大哥见她不上心,也不勉强,就跑去教三哥了。
歇息几天后,此次大哥又带他们上落叶山了。二哥此次也来了,因为秋收的已经完了,吴地主家也没甚么事,家里拾荒的粮食也解了些急,以是就让二哥辞了那边的事。此次进山,他们筹办专门找腐木采摘黑木耳拿到镇上卖钱。归正这些都是无主的,并且不消本钱,卖不完就留着自家吃,吃不完就收着来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