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婆婆凛然一惊,道:“空见神僧当真是你打死的么?你甚么时候练成了这等短长武功?”她本来自傲足可对于得了谢逊,现在始有惧意。谢逊道:“你不消惊骇。空见神僧只挨打不还手,他要以泛博无边的佛法,渡化我这邪魔外道。”金花婆婆哼了一声,道:“这才是了,老婆子及不上空见神僧,你一十三拳打死空见,不消九拳十拳,便能摒挡了老婆子啦。”

俄然金花婆婆咳嗽一声,一把金花掷出,共有十六七朵,教谢逊一柄屠龙刀黏得了东边的黏不了西边。谢逊袍袖挥动,卷去七八朵,另有八朵又都黏在屠龙刀上,喝道: “韩夫人,你号称紫衫龙王,名字犯了此刀的忌讳,若再恋战,于君倒霉。”

张无忌听到最后这几句话时身子不由一震,便在此时,只觉一根柔腻的手指伸到本身左颊之上,悄悄刮了两下,恰是身边的赵敏以手指替他刮羞。张无忌满脸发烫,心想:“莫非周女人真的是来找我么?”赵敏觉到他脸上发热,悄悄好笑,强自忍住,才没“嘻嘻”的笑了出来。

金花婆婆本已推测此事,借剑之言也不过是万一的希冀,但听周芷若如此说,脸上还是掠过一丝绝望神采,俄然厉声道:“你要保全峨嵋派申明,便保不住本身性命······”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丸药,道:“这是断肠裂心的毒药,你吃了下去,我便救人。”

金花婆婆沉吟半晌,道:“不晓得。我原想晓得尊师和我到底谁强谁弱,是以本日才到多数来。唉!灭尽师太这一圆寂,武林中少了一名高人。前不见前人,后不见来者,峨嵋派今后衰了。”

张无忌见情势危急,正要脱手,赵敏低声道:“金花婆婆岂能不救?”张无忌略一游移,只见金花婆婆仍拄着拐杖,微微嘲笑,并不上前相援。便在此时,谢逊左腿又给郑长老重重踢中了一脚。谢逊一个踉跄,几乎儿跌倒。

张无忌心想:“我该当此时上前,申明本相,免他二人无谓的伤了义气。”便在此时,忽听得左遥远处长草中传来几下轻微的呼吸之声。相距既远,呼吸声又极轻,若非张无忌耳音极灵,再也听不出来,贰心念一动:“本来金花婆婆暗中尚伏下帮手?我倒不成冒然现身。”但听得刀风呼呼,谢逊已和金花婆婆交上了手。

张无忌走到船尾,遥遥瞧见赵敏俏立船头,眼望大海,只不转过身来,但听得海中波澜忽喇忽喇的打在船边,贰心中也如波浪起伏,难以安静。很久很久,目睹太阳从西边海波中没了下去,岛上树木山岳垂垂的阴暗昏黄,这才回进船舱。

这一睡直到傍晚始醒,他吃了碗面,说道:“小昭,我带你去见赵女人,借她倚天剑斩断你手脚上的铐镣。”两人走到街上,但见蒙古兵卒骑马来回奔驰,盘问什严。两人一听到马蹄声,便缩身在屋角以后,不让元兵见到,未几时便到了那家小旅店中。

过未几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山顶小屋中走了出来,恰是谢逊,徐行下山,走到离金花婆婆数丈处站定,一言不发。

张无忌“呸”了一声道:“天下有这等美意!咬伤了我手背,不来赔个不是,那也罢了,再跟我涂上些毒药,我宁肯少受些你这等美意。”赵敏道:“嗯,我问你:是我咬你这口深呢,还是你咬殷女人那口深?”张无忌脸上一红,道:“那······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提它干么?”赵敏道:“我偏要提。我在问你,你别顾摆布而言他。”

金花婆婆见她是个年青女子,手持倚天剑,使的又是峨嵋嫡传剑法,只当她是峨嵋派弟子。金花婆婆为了对于灭尽师太,于峨嵋派剑法已研讨数年,见了赵敏脱手几招, 料得她功力不过尔尔,而后数招,心中已先行料想明白,这一欺近身去,倚天剑定然手到拿来,岂知这年青女人竟会俄然之间使出昆仑派剑法来。金花婆婆若非心中先入为主,纵是昆仑剑法,也何如她不得,只这一招来得过分出于不测,她武功虽高,可也给打了个冷不防,忙着地打滚,方始躲开,但左手衣袖已为剑锋悄悄带到,顿时削下一大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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