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返晓得本身说了也是白说，还是又补了句：“晗晗要听妈妈的话，不要惹妈妈活力。”
他实在不想让她们母子走，他实在很想留她们，可他紧抿着唇，紧握着拳头，憋着气呆了半晌，还是冲着管家悄悄地点了点头。
韩知返伸脱手，接过程晗，把他抱在怀里后，明知故问：“晗晗找爸爸来，有甚么事吗？”
管家懂韩知返的意义，立即抱着程晗走到了韩知返的跟前。
“妈妈要带我去见慕青阿姨，让我来给爸爸说再见……”程晗认当真真的把程未晚交代的话，反复了一遍，然后才望着韩知返，一脸当真的开口：“……爸爸，再见。”
“程蜜斯让我带着小少爷过来跟你道别。”管家回。
管家游移了半晌，说：“是。”
韩知返抱着程晗的胳膊，微微抖了抖，没像之前那样，立即将程晗递还给管家，而是持续抱了一会儿程晗：“晗晗，今后你要对你妈妈好好的。”
韩知返没再说话，摸了摸程晗的脑袋，将程晗递到了管家的面前。
韩知返没说话，但有些定神。
闻声管家的声音，韩知返转头看了一眼，在看到管家怀里抱着的程晗时，韩知返立即掐灭了指尖的烟，伸脱手，推开了面前的窗户。
韩知返目光温润的盯着程晗看了一会儿，才浅笑着开口：“晗晗，再见。”
书房的门关着，管家没直接闯出来，而是先让腾出一只手，敲了拍门。
程晗不懂韩知返话里的深意，乖乖的点了点头，说：“我最爱妈妈了。”
窝在管家怀里的程晗，不懂两个大人说的话到底是甚么意义，他只记得要过来跟爸爸道别，见韩知返没说话，就奶声奶气的开口喊：“爸爸。”
程晗似懂非懂的望着韩知返，眨巴了一会儿眼睛，又乖乖的点了点头，回了句牛头不对马尾的话：“晗晗最乖了。”
韩知返听到这话，唇角微抿了抿：“她这就要走了？”
程晗重重的点着头“嗯”了一声。
听完这句话的程晗，战役时跟韩知返道别时一样，凑到韩知返的面前，亲了他一口。
很快内里传来韩知返的“出去”。
等阳台的烟，散了一些后，韩知返才出声问：“有甚么事吗？”
接过程晗的管家，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轻声开口：“韩先生，那我先出去了。”
管家点了点头，弯身抱了程晗，走出了婴儿房，去了书房。
韩知返回神，应了程晗一声，然后就递给了管家一道眼神。
推开门，管家抱着程晗往屋里走了两步，闻见烟味后，下认识地停了下来，冲着站在阳台上的韩知返出声：“韩先生……”
韩知返晓得，管家出去后，程未晚就要带着程晗走了。
“晗晗真乖……”韩知返冲着程晗扬了扬唇角，过了会儿，又说：“……晗晗长大了，要当个真正的男人汉，庇护妈妈，不要像爸爸一样，欺负妈妈。”
再见……再也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