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望向身边,偌大的双人床一侧被褥混乱,陷落的位置却空无一人,缠绵过后,他们不该相拥而眠么,如何?

“君烈,我……”她此时尴尬地蹲跪在他面前,那模样就像最寒微的妾奴,求他心疼。她抬开端,一眼撞进了他深幽的眸子里,他眸光里没有顾恤,更没有爱意,只要一股足以冻死人的冰冷。

她羞愤极了,委曲的泪水在眼中直打转,她想也没想,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他眼疾手快地截住她的手,讨厌地看着她的眼泪,漠声道:“仳离吧,你要的我已经给你了。”

她的心顿时空出了一大块,怔了半晌,她才苦笑一声翻身坐起。

容君烈清俊的脸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那是他惯常的险恶神采,他略微冰冷的手指在她赤 裸的后背顺着脊椎由下到上,落在她温软的后颈处。

但是她没有发明,她的心已经被狂喜填满,顾不得穿上衣服,已赤脚奔到他身边,她一头扎进他怀里,“君烈,我好幸运。”

一纸冰冷的和谈书砸在她身上,带起凌冽的风刮得她遍体生寒,她浑身抖得不可,看着仳离和谈书五个大字痛彻心扉。这就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在她觉得终究获得他的心时,他却毫不踌躇地将她推动万劫不复的深渊。

刚要下床拾捡落了一地的衣物,眼角余光却触及床尾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背影生硬,模糊透着一股冷酷与疏离。

嫁给他三年,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安温馨静地倚在他怀里,享用着肌肤相贴的暖和。

她俄然心慌起来,昨夜不是如许的,“君烈,你……让我先穿好衣服。”

她刚要退归去穿好衣服,他却已经将她重新扯进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局促不安地伸手掩住赤 裸的身子,邪笑道:“现在才来遮挡,不嫌太迟么?”

呵呵,真好笑,昨夜两情缠绵时,她还感激老天,终究让她以真情打动了他,没想到这只是他酝酿的一场热诚她的戏码。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窗前,她动了动酸痛的腰肢,从甜睡中复苏过来。

“不消了,你不就是想在我面前脱光衣服吗?现在我成全你,来,让我好都雅看,没想到我的老婆还是一本性感尤 物, 瞧这前 凸后 翘的身材,可不恰是我好的那一口……”他热诚的话一字一句凌迟着她的心。

那股冰冷便从他的手指一向沁进了她的肌肤,她颤抖了一下,这才发明他早已经穿戴整齐。相形之下,本身未着寸缕的模样实在狼狈。

窗外夕阳还未落尽,天涯燃起一抹灿艳的朝霞,光辉妖娆,她看着面前这个邪肆冷酷的男人,自发得方才开端的爱情,却已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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