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卧撑,五百个,现在就去做。”
“赵副官……”
戚长烆到底还是硬撑着做完了五百个俯卧撑,小兵数到最后一个数时,他直接整小我就瘫软在了地上,动都动不了了。
赵承巽很烦他如许的笑,也很烦他眼睛里的亮光,这世上如何有如许厚颜无耻的人,出了如许大的事,他就不能学着做个缩头乌龟,慎重一点?
戚长烆靠在墙上,怔怔望着窗子外的沉沉夜色。
小兵不敢再讨情,喏喏的退了出去。
“那现在我教你。”赵承巽走到他面前,站定,戚长烆还是是眼睛亮闪闪的望着他。
但现在,高傲如江沉寒如许的人都主动找他说出如许的话,可见定然是死局已定了。
戚长烆还是是笑嘻嘻的模样:“陈述赵副官,没有。”
但不放在眼皮子底下,又如何整他如何出畴前的恶气?
见他面带痛苦,那小兵不由得有些不忍,小声道:“赵副官不在,我帮您保护着,您少做一些……”
他对于宓儿,想来男女之情只是微末些许,他当然情愿,也会尽尽力照顾宓儿和球球,但是……
那小兵晓得他的身份,出身南疆的后辈,谁不敬慕戚家人,现在戚长烆沦落至此,世人瞧了,内心也不免有些不幸。
而现在,跟着光阴荏苒,跟着他与戚长烆之间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产生,跟着南疆翻天覆地的变动,他的表情,早已不是昔日。
戚长烆立正,敬了个军礼,粗喘着开口。
戚长烆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腿上的枪伤落下了后遗症,这五十圈负重跑都是咬着牙撑下来的,现在伤口处疼的钻心,赵承巽这是铁了心抨击他的,才会又罚他做俯卧撑……
戚长烆最怕的是,赵承巽压根把他当作氛围,不闻不问了。
赵承巽看着戚长烆咧嘴笑暴露两排白牙,就感觉火气更盛了,他就不该把此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更是让赵承巽心头沉甸甸压了巨石普通,沉闷难安。
戚长烆对那小兵笑了笑,哑声道:“无碍,我做完就是了。”
“如何?没听到我的号令?”
戚长烆又敬了个礼,悄悄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腿上的伤痛,走到一边,双手双脚撑地,开端做俯卧撑。
“晓得了,你归去奉告戚长烆,明天凌晨五点出来换岗,他如果早退,就不消再待在我这里了……”
赵承巽掐灭了烟,回过身来看向他,戚长烆咧开嘴冲他笑,那里另有丁点昔日南疆掌权者的威势,竟如个新兵蛋子普通浑身稚气。
“出去!”
赵承巽还是但愿宓儿能够幸运。
戚长烆刚做了三个,头上身上就盗汗直冒,左腿伤处抽搐着剧痛非常,他死死咬着牙根,神采已经煞白了。
赵承巽不由得皱了皱眉,无耻之徒,真是厚颜无耻!
腿上的两处枪伤,肌肉萎缩凸起,看起来非常狰狞,而此时,那肌肉中间的筋脉都在不断的抽搐跳动着,戚长烆如许打小在军队摸爬滚打的硬汉,此时都疼的盗汗涔涔。
赵承巽喊了个小兵过来数数,回身走了。
自此戚长烆就如阴魂不散的小鬼一样,白日黑夜都在他面前晃,晃的贰心烦一肚子火气。
这条腿,看来真是要废了,不过是这么练习了一会儿,就疼成如许……
徐慕舟竟也承诺了。
他们戚家这一脉,自来都是不爱江山爱美人,这南疆军权在手,听起来真是风景非常,霸气非常,但戚长烆实则心知肚明,依着现在总统先生的手腕和气度,拿下南疆是迟早的事。
更何况方才江沉寒打来的那一通电话。
赵承巽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