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挺横眉冷哼,喝道:“三掌已经接完,那现在如何说?”
栾挺咽着口水想着。
洛海川的面色和缓了些,浅笑着捋着长须点头不止,却又问道:“师兄可有信物?”
直到现在,他们才真精确认,站在面前的恰是他们千辛万苦要找的师叔。
这恰是哈尔滨技击总会的会长,八卦门门主,柳泉师弟,也是两人的师叔,洛海川。
“嘿呀!”
栾挺走上前来,迷惑问道,老者的言辞间像是个老学究,面露悲戚道:“两位少侠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都是故乡遭了灾,被逼得实在没体例才流落异地,为的就是混一口活命饭。”
这一通来去如风,可惜马匪虽退,日本人三字却也让灾黎们心底又压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
半个月后,哈尔滨。
“好无耻!”
马匪中有人看得逼真,仓猝凑着秃三子跟前焦心说道。
话锋俄然一转,奸笑道:“说了打三掌,你才接了老子一掌,刚才那两掌是你师哥接的,跟你可没干系。现在另有两掌,我们再来打过!”
有人在人群中急声大喊,众灾黎这才像是俄然回过了神来,一时候连向沈骥与栾挺二人伸谢的工夫也没有,聚在一起的灾黎顿时呼啦一下作鸟兽四散,半晌间竟已各自连滚带爬去得远了。
言语间的悲意听得沈骥鼻头一酸,道:“老爹,这日本人的军队,想是比那些马匪还要可爱几分吧?”
洛海川倒是不慌不忙,先挥手让那门房退下,才面色一肃,气势凛然道:“何为八卦?”
绕过影壁,内里的气象又是一变,竟是一块空旷的空位,空中铺陈着青砖厚石,两旁还整齐摆放着兵器架,往上一看,十八般兵器样样在列。
此言一出,沈骥与栾挺两人对视一眼,随后,沈骥将背后承担里的东西取出,乃是一柄形如两弯新月交叉的兵器。
沈骥的伤势被他本身压下很多,听到栾挺的话不由凄然一笑。
沈骥与栾挺两人对视一眼,神情间都暴露一丝欣喜,顿觉这些天的劳苦折磨,都不算甚么了。
两个穿着朴实的年青人站在横哈尔滨技击总会匾额的大门前,风尘仆仆的脸上流暴露镇静。
沈骥神情一凛,心知这是师叔要考校二人,面庞一正,道:“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者乃四正四隅!”
沈骥与栾挺对视一眼,表情忽得沉重起来。
“快……快跑,快逃命啊!”
栾挺看着面前气度的大门,以及门后非常精美的天井,心中闪现的倒是一碗碗香气扑鼻的大米饭。
一套走完,沈骥回归原地,面上却有着可惜,道:“可惜我只从师父那边将每个方位习了四掌,只是一半罢了。”
“老迈,我们还是快撤吧,日本人,咱惹不起……”
氛围压抑得可骇,有人谨慎翼翼地撇着秃三子,唯恐此时触了他霉头,有人则双眼放光看着栾挺,心中高呼明天有救了!
“这……”
沈骥与栾挺两人好言安慰了半晌,又将最后的两块锅巴留给老者,这才遵循师父的号令,表情沉重地持续踏上前去哈尔滨的路途。
“而这关外的军队也分两种,一种是张学良张将军的百姓当局军,赶上百姓军,我们顶多是被摈除了事,而如果碰上另一种……”
对上了!
“师弟,乱世性命如草芥,大师伙都是为了活命,这也没甚么。”
他这话气得栾挺根根头发直欲倒竖起来,三掌接完又三掌,这死秃顶是用心挑事!
子午鸳鸯钺本为一对,柳泉留给两人此中一支,恰是寻觅师叔的最大凭据,也是证明两人身份的物证,此时洛海川拿出别的一柄鸳鸯钺,天然便是他们要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