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摇摆,一抹红色的身影挤了出去。
她身子已有了反应,可为何那双眸子里却安静得可骇,如一汪清泉,他从没见过她这么冷酷的模样。
今后,他毫不再负她,也不会再思疑她。
难怪能和主子对抗多年,天子的才干,恐怕与主子不相高低。
这般娇俏,他禁不住勾起邪魅的弧度。
弦歌坐在桌边,手上拿着战线在刺绣,敞亮的光芒将布料上精彩的图案染得栩栩如生。
叶落这话戳到阴昭的把柄,阴昭爱美,最在乎他俊美的面庞,想到会毁容,阴昭哀嚎一声,跑了出去。
她的萧瑟,他岂会看不出来?
“为甚么是我?”叶落恨恨地看着阴昭。
坚固炽热,她悄悄一抖,脸上的神采皴裂,一瞬浮起了红云,灿若桃花。
阴昭不敢设想,若当初啊墨打动之下杀了公主,依他弥足深陷之态,他必定会追悔莫及,乃至会如天子所料,自此一蹶不振。
背后抵上一具温热的身子,男人强有力的双臂也顺势环到她小腹上。
他本来就是个不在乎权势之人,即便手握重权,若连敬爱之人都得不到,那他会感觉本身的人生很失利,淡了保存的动机。
那双眸子盈满气恼,圆滚滚地瞪着他。
她悄悄闭上眼睛,唇上炽热轻柔,他的手在脸上悄悄摩挲,带着粗粝炎热,却让她心机沉寂。
那一双凤眸炽热浑浊,盈满了烦躁渴求,额上青筋模糊暴起,酷寒的夏季,他却冒出了细精密密的汗。
阴昭轻笑,“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来啊?”
弦歌又气又闹,说不在乎他和别的女人乱来是假的,没人晓得,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肉痛如绞,却要忍住情感,面上无波无澜。
她不在乎。
弦歌一僵,手就被他卷入了掌中,她悄悄地看着布料上的图案,如同世外桃源普通,若他们能联袂归隐山林,今后不问世事,那该多好。
叶落回过神来,阴昭手里拿着西陵快马加鞭传返来的信封,指了指地上的狼籍,“清算一下。”
手上仿佛还残留他的余温,他的气味侵犯了周身的氛围,让她胸口发闷。
“嗯。”弦歌也没有否定,“再来三个月就开春了,筹算一天绣一点,给你绣一床被子。”
两人太久没密切了,岂止他想她,她也想他了。
再看布脚处,绣出了一个小小的“离”字,即便很小,可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光芒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表面暖和美好,睫毛轻颤,如蝶普通,一双纤瘦的指工致地穿越。
修离墨眯了眯眼睛,狭长的凤眸里闪过讽刺的光芒。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他有些气闷,愤怒地抓起她的手往小腹带去。
他似不满足,蹙眉将她的脸掰了过来,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双手紧了紧,修离墨心中升起了极大的满足,一双凤眸盯着她的侧脸瞧。
“不是让我纳妾?喜好谁便娶谁?这会儿子倒闹情感了?”
“可若连本王都一蹶不振了,你说,在朝堂上,谁还能跟他对抗?沐安澄么?三足鼎立的局势一旦被突破,沐安澄就构不成威胁了。这么多年来,沐安澄能在朝堂站稳脚根,占有一席之地,不过是本王和沐宣境心照不宣,没有动他罢了。”
“去找她。”修离墨脚步未停,身影很快溶解进夜色里。
他若甚么都不在乎,将王府之事甩手不管,以他们几人的本领也难以力揽狂澜。
“夜深了,早晨做这东西伤眼,白日再做吧。”
“我好歹也是啊墨的入幕之宾,而你......”嫌弃地看叶落,“说得好听点,是啊墨的侍卫,说得刺耳点,你就是一打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