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王妃已昏睡两日,如何也叫不醒。”圣音豁了出去,咬牙道。
半年多前,她在天阁台梦魇。
三人惊惧地低下头。
弦歌之前诘问她主子的下落,她并非成心坦白,确切是连她也不晓得主子的行迹。
“请过太夫了,但是太夫都说公主在睡觉。哪有睡觉的人如何也叫不醒的?”吟夏道。
圣音退了出去,修离墨将弦歌抱入怀里,又看向傻站在一旁的两人,不悦道:“去找叶落,让他去一趟天阁台,将末阳给本王带来!”
修离墨紧抿薄唇,他如何也没想到,去一趟修夜国,不但担搁了回府过年,还让她在府里出了事。
“请的甚么庸医,人若没事,如何昏睡不醒?”修离墨气急,一脚踢在圣音的心窝上。
修离墨思及此处,猛地回身,回到她身边,将坠子挂上她的脖子。
在天阁台那晚,她入了梦魇,也是如何都叫不醒,听吟夏说她睡前胡言乱语,莫是中了邪。
若那没玉坠当时能唤醒她,那现在呢?
好久,她都没有转醒。
“谁能奉告本王!到底产生了甚么事?”修离墨愤然起家,眸光冷骛地攫住三人。
“回王爷,昨日凌晨奴婢见公主迟迟未起家,便出去唤她,谁知如何也叫不醒。奴婢发觉不当,请了太夫来,太夫也看不出那里不当。”冰清接过圣音的话。
厥后两人成了亲,他也定了心,便想着给她欣喜。
见不得她整日落寞哀戚,便想着她身边有个知心人,或许会高兴。
没闻声声响,修离墨昂首,圣音一凛,“噗通”单膝下跪,“主子!部属有负所托......”
毕竟朝夕相处近十年,早已将公主当作她们的统统。
他松了一口气。
“国师?她见国师做甚么?”修离墨俄然想起她前次去天阁台,仿佛也是为了国师而去。
明白日睡觉,她向来没有如许过,他怎就没有起疑呢?
圣音三人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她们看到阿谁男人一身风尘,下颌冒出了青涩的胡渣,眼袋黑沉,似是倦极。
就连他觉得这枚坠子能让她醒来,他怀了希冀,她还是没能醒来。
这一脚劲道极大,圣音狼狈颠仆在地,“主子息怒。”
他当时对她还无甚豪情,却从怀里取出随身照顾的玉坠放到她手里。
修离墨寂然跌坐在床上,颤动手指朝她的鼻尖触去。
圣音从没见过如此肮脏的主子,主子一贯爱好干净,衣物每日一换,可他现在这副模样,莫非快马加鞭赶返来的?
弦歌昏睡不醒,她们身为她的婢女,内心的担忧毫不比他少。
女子身上盖着丰富的被褥,白净的脖子隐在红色的绣被下撄。
她说那枚玉坠的仆人就是阿谁叫“白苏”的女子,而玉坠现在却在他身上。
对了,那枚玉坠!
“除了公主和国师会晤,我们避开,便没了。”吟夏道。
“除了甚么?”修离墨眯眸道。
“圣音!去把阴昭叫来。”修离墨打断她的话。
“说!”修离墨看向她,冷硬的声线裹了寒冰。
他嘴角悄悄勾出一抹笑意,纤长的五指在女子脸上流连忘返。
“她早晨没睡好?”
末阳国师前些日子云游返来了,他略有耳闻,可他也清楚,末阳此人不等闲见人。
“谁让她出门?本王不是说过没有本王的答应,她一步也不准踏出王府一步?”修离墨沉声问责,若非这两人是她身边之人,他必然一掌劈死她们。
“在天阁台,可有产生甚么奇特的事?”
“歌儿?”他不信邪,俯身在她耳边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