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子一转,谨慎翼翼地看着男人的眼睛,“你,是不是冷宫里的……”

边说边拿眼睨了他的右眼。

男人并不答复她,回身就上了马车。

有些人,只需一眼便能记着,哪怕沧海桑田,时过境迁,一个眼神,便能忆起往昔。

沐弦歌盯着远去的马车,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来人啊。”

“如何认出本王的?”

不就是撞了一下吗?大男人至于如此没风采?她还没喊疼呢。

糟糕,撞人了。

“哼,你是哪个宫的?怎如此不懂礼数,莫非连礼都不会请吗?”不依不饶的声音,话锋一转,“还是,连你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身躯一弯,双膝着地。

“奴婢不敢。”沐弦歌嘴上说着不敢,内心却恨得牙痒痒。

“部属拜见安陵王。”

听言,沐安澄刚松开的神采,顷刻变得诡异起来,眼中的鄙夷加深。

肩上一阵刺痛袭来,跟着一声阴霾降落的声声响起。

“你……眼睛。”

清脆的声音打在沐弦歌心上,她仓猝低下头。

“竹霜殿。”

猛地想起了本身目前还是婢女的身份,从速改口,“奴婢知错,请公子恕罪。”

却不敢再腹诽了。

沐弦歌一顿错愕,她没听错吧,让她下跪?

白眼狼,你才命不长呢!

“我……”

“嗯?”

修离墨移开视野,缓缓回身。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识到对方不悦,沐弦歌从速报歉。

咬牙切齿地腹诽着傲娇的或人。

大手一松,她几乎瘫倒在地。

纤细的手拉住男人的衣角。

这个伤害的男人公然不能惹!

“没,没有!”

男人眉梢一挑。

内心暗骂,叫你手贱,叫你手贱。

“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呵,自作聪明普通命不长。”

沐弦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面前喜怒无常的男人。

沐弦歌从速摇了点头。

算了,她忍了,跪就跪,又不会少块肉。

“大胆,哪个不长眼的狗主子?”

男人幽幽地瞥了一眼,眼中阴暗不明。

沐弦歌认识到本身的莽撞,从速撤开手,将手背到身后,左手不竭地捶打着右手。

“不,不是。我想晓得,是谁让我背了黑锅?”

沐弦歌只觉到手脚冰冷,讷讷地点头。

“哪个宫的?”

这男人有看破人的本领吗?如何晓得她在骂他?

沐弦歌低着头进了宫门,边思考边往前走。

“不晓得,当时本王已分开。”

她好歹救了他,没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

好疼,将近堵塞了。

降落的尾音拉长。

“本霸道是谁呢?本来是沐弦歌的主子,主子没法无天、不知礼数,主子又能好到哪儿去?”

*

男人切近她的耳边,悄悄低喃。

“分开了?那是谁救了我?”

“思疑本王?”

“我,我是想问问,那场大火,是谁放的?当时你在哪?”

“在骂本王?”

男人的视野就这么深深浅浅地绕在她身上,好久,终究开了尊口。

不远处的侍卫走了过来。

“等,等一下。”

“跪下。”

阴柔的声音充满讽刺,沐弦歌吸了吸气,才忍住一掌掴到他脸上的打动。

还没说完,脖子便被紧紧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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