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的语气一顿。
“还是在记恨我?”
楼乐儿了然,悄悄点头:“这些年,还好吗?”
“……”
正要转成分开的时候,房门被人拉开,一个小脑袋伸了出来:“温言表哥。”
“能够出来?”温言语气随和。
楼乐儿将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眨眨眼,闻声门外的男人声音又道:“如果你还在记恨我,那我,先走了。”
从爷爷死去的那天起,这个梦,就碎了。
“当年早已和你爷爷商讨,也获得过贺家的首肯,你和贺家少爷的婚事,我想,也是时候定下了!”温言说完一笑。
那是永久也不成能实现的梦。
温言俊脸上闪现一抹难堪,抬手摸了摸唇角。
离开阿谁高高在上的王位,他还是温言,身上流淌着一腔热血。
楼乐儿心中一跳,有些分不清,面前的男人到底是当年的温言表哥,还是那位冷血君王。
“……”
温言双手放在裤兜站在门外,俊脸上一样带着庞大,甚么没有任何保镳跟从。
在他身上,自带一种属于上位者的锋芒,即便埋没,也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
但踏进空城的这一刻,他还是温言,就是他本身。
楼乐儿还没起床,蓦地闻声这道声音,内心格登一声,下认识拉起被子蒙住头。
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冷血君王,也不再是把握政权,为千万人生存而担忧的人,他这一刻只是温言,面前的楼乐儿,是他的表妹。
是温言表哥?
说完,楼乐儿的视野落在温言脸上,想要看清他听完这句话以后的神采。
她只是一个小女人。
想起温言表哥,楼乐儿内心又是一阵庞大。
脑海中,却呈现早已恍惚的画面,男人从白叟怀中抱起年幼的女孩,和白叟一起大笑:“乐儿一天比一天标致,将来我为你做媒,嫁去贺家以后我们就亲上加亲!”
曾经,有那么一颗种子,埋在内心,长大后,温言表哥会为她做媒,嫁给幸运哥哥。
面前的男人和她血浓于水,亲手导致长恒伯爵府落魄,也是导致爷爷郁郁而终的首恶。
十八年畴昔,温言早已不再年青,光阴也在那张俊脸上,留下了沧桑的陈迹,但还是难掩那年青时,风华绝代的容颜。
楼乐儿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见到温言表哥了。
温言感喟一声:“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应当晓得叔外公当年到底做了甚么,他要撼动全部出云国,我天然不能坐视不睬,没有我的庇护以后,无数权势前仆后继想要分掉伯爵府手中的蛋糕,只能一每天落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