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的秒針滴答滴答的移動,並沒有遭到一連串詭異事件的影響,這一晚,時間顯得特別漫長,仿佛天永遠不會亮似的。

「不對喔,這日期是錯的。」鳳希真搖了搖手指,「正確的時間應該是農曆三月初十零點五分二十三秒。」

「都是我不好,如果沒有提議打開窗戶,小雪就不會死了。」

女學生們紅著眼睛述說事情發生的經過,原來她們睡醒後覺得室內的空氣不太畅通,就想說打開窗戶透透氣。結果玻璃一拉開,一隻鬼手就伸了進來,掐住最靠窗女學生小雪的脖子,她們雖然趕緊將窗戶拉上,但還是慢了一步,她的頭就這樣和身體分了家。

學生們因這气象驚慌得四處逃竄,許多焦黑的手臂不斷從地底下冒出,抓住他們的腳踝想要把其别人也拖走,顏偉等人雖然尽力想救人,但救了甲生就換乙生被拖走,整個場面堕入一團混亂,就算想发挥法術也底子比不上惡鬼的速率,公館裡瀰漫著絕望的慘叫和抽泣,统统情緒在瞬間都消逝殆盡,只剩下最原始的一種——恐懼。

比及他們好不轻易爬起來,被拖走的男學生已經沒了蹤影,空中上只剩下一隻鮮血淋漓的斷臂,和一個偌大的坑洞,可晃動並沒有是以停止,一波接著一波,仿佛有眾多惡鬼等不及要從底下冒出將人拖走。

三十五年前,在這村莊裡誕生了一對孿生姊妹,鳳希妍和鳳希真,這在華胥氏是很罕見的情況,她們除了先祖女媧和伏羲是雙胞胎外,幾千年來都未曾有雙胞胎誕生,長老認為這是女媧神降臨的吉兆,统统人都信赖這對姊妹身上帶著神明的祝贺。

時清急中生智,衝進廚房將熱水和冷水混成陰陽水,再衝出來往空中潑去,一股玄色煙霧伴著慘叫從地底深處冒出,跟著又傳來彷彿肉類脂肪被燒焦的惡臭。

聽見女媧兩字,宋嵐的身體不由一震,頹然坐了下來,雙眼頓時張大,她沒有忘記過在夢中那名和她神似的少女說過的話,當時少女自稱是女媧,還說宋嵐就是女媧,而此時鳳希真竟也說出同樣的話。

「妳能够不信赖她們,但不能顺从妳的宿命,因為已經沒有時間了,一旦惡鬼胜利破壞全数的結界,他們就會集體來到人間。」時清專注地凝視著宋嵐,她發現此時的本身竟無法吐出個「不」字,畢竟和無數的性命比拟,她的問題顯得微不敷道。

「剛、剛才因為空氣很悶,以是我們就把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

「我並不是在開打趣。」鳳希真接過一旁愛女遞上的手帕,毫無喜色的擦去臉上的水珠,她也晓得不管是誰,俄然要接管這樣的本相是不成能的,「在這個天下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妳的成分,因為妳是我姊姊的女兒,并且妳還是女媧!」

警方曾試著想詢問她的成分,可孩子還太小,被車禍的衝擊嚇得除了哭以外什麼都不會,恰好宋熙從台灣趕到,當時醫院只是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就讓他把孩子帶归去了。

卡在内里的上半身一百八十度翻轉,兩隻死白的手臂渐渐舉起,從雲間淡出的淺薄月光斜斜射入,映在白净手指上的顏色紅得刺目,荳蔻色指甲張狂的摳抓著玻璃,尖銳刺耳的聲音折磨著人脆弱的聽覺神經,盗汗渗入了每個人的衣服,逼得人幾欲發瘋。

眼見陰陽水對惡鬼有效,鳳希真也帶著女兒從廚房般來水桶,大面積的潑灑,大量的水將空中弄得濕答答的,就像淹水一樣,過量的水從磁磚間隙滲上天下,沾上惡鬼肌膚產生類似硫酸的腐蝕感化,他們心生畏懼,不敢再從地底偷襲,發出有如野獸的嘶吼後不甘的退去,令人不安的躁動這才渐渐停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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