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脚下,是高达八层的大型邮轮。

“归正你也醒了,”

沈翩跹掀了被子下床来,空中上铺着柔嫩的长毛地毯,她略掉了放在地上的鞋子,直接赤脚踩了出去。

可再如何豪华,这里也不过是个她完整陌生的囚牢罢了。

在他们身前,是一望无边的,在暗夜里澎湃起伏的乌黑海面。

沈翩跹愣愣转头,楚衍站在窗边转头来看她,冷酷的灯光染着他的头发和身材表面,恍惚得看不清神采。

沈翩跹目瞪口呆的看着本身穿戴的衣服,是料子柔嫩的夏季寝衣,和缓得很,但是再和缓,这都是在她没有知觉的环境下被换掉的!

他跟着走出去,站在了少女身后。

“趁颁奖会场人多混乱把我带来这里,你这还不叫趁人之危?”

露台上有一盏微小灯光,刚好斜斜落在那双白净细嫩的双足上,因为长年不见阳光而几近惨白的肤色,踩在带着湿气的木地板上更加显得孱羸纤瘦。

听了解释沈翩跹倒是放下心来,提及来很奇特,她对楚衍的节操和品德观完整没有一点信赖值,但在这类环境下却能毫不踌躇的以为他不会扯谎......或者说是,以为他不屑扯谎?

“你......”

还没来得及发难,楚衍便笑了一声,

而在近处,这座游轮像是堕入了甜睡,温馨得能闻声灯下飞蛾扇动翅膀的声音。

他的语气俄然有点烦,没等沈翩跹答复便回身进了屋,半晌便那着鞋子和外套出来了。

男人顿了顿,手指微动,仿佛想要摸摸鼻子,却还是愣住了。

“归正我逃不了,你不如奉告我,这里是甚么处所?”

鞋子被有些卤莽的丢到沈翩跹脚下,衣服也被一样卤莽的丢到她身上,直接把全部脑袋都给蒙住了。

沈翩跹往四周看了两眼,恹恹的开口,

她将室内扫了一遍,那些豪华的陈列都模糊绰绰落入眼底。

“你能不能先把鞋穿好?”

“还担忧我占你便宜不成?”

“你到底想干甚么啊,楚衍?”

哗的一声,落地窗被他一手推开,海潮的起伏刹时没有停滞的乘着夜色奔来。

他靠在门框上,姿势懒洋洋的,

夜风带着海水的湿气前赴后继的卷上来,她踩过落地窗的滑轮凹槽,踏到了露台的木地板上。

“出来看了有效吗?”

沈翩跹转头看了一眼,炊火已经停了,但窗外还是有些微小的光洒出去。

黑发被卷起,从楚衍的鼻尖一掠而过,又落到了少女的肩头。

她回身看着楚衍,声线因为刚醒另有点低,融着夜色倒是恰到好处的醉人,

“不如你本身来看看吧。”

她警戒的盯着楚衍想了想,还是翻开......等等!她的衣服甚么时候被换了!

男人勾着唇,俄然低头看了一眼。

远处的灯塔映照出粼粼波光,偶尔还能照见半空中海鸟掠过的影子。

楚衍笑了笑,站起来,一手插进裤兜里,朝落地窗的方向走去,

“躺着的时候我就晓得我是在船上在海面了,现在出来了也还是只要这个结论。”

“放心,我对趁人之危不感兴趣,找女人给你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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