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群雄逐鹿 第一章 长安内乱[第1页/共3页]

“你说甚么?”那凉州军什长勃然大怒。蓦地回身拔刀,指着出言不逊的并州军兵士喝道:“你敢再说一遍?”

一个纤丽的身影于温和的月光下分花拂柳而来,在那文士案前毫不客气的相对而坐,浅笑道:“寄父说那里话来?女儿蒙寄父收留之恩。怎能不一尽孝道,为寄父分忧?”

凉州军小队的带队什长微微皱起了眉头。借着洁白的月光,他当然看出了对方的身份----那是一支并州军小队,瞧他们的服色和行进方向,应当是从校场虎帐前去城门处换防的。

很久,他微颤着伸脱手来,端起面前的酒樽,却没有举樽入口,而是缓缓将酒水洒入案前泥土当中,口中低低道:“甲兄先去,乙老又逝……你们怎能独留我一人轻易偷生?魂兮归去,心兮死矣!”

“小子,管好你那张臭嘴!”那凉州军什长当然瞧出那小子完整就是一个兵油子,他极力压下心中肝火:“不要自找费事!”

说到此时。他不动声色的将“为父”换成了“老夫”。

那文士嘿然一笑,举樽浅饮道:“为父少年期间便勤修剑术,青年时更是以一手剑法任侠天下…….为父尚未老眼昏花,当然能够瞧清剑术和剑舞之间的辨别!”

沉寂空荡的长街上,整齐的足声响起,一支凉州军十人小队正踏着月光而来,履行着夜间巡城的任务。

“寄父的表情,仿佛好了很多啊!”那女子俄然间收住笑容,正色道:“不知寄父的故交是谁?竟令您如此伤感!”

“寄父真是老谋深算啊!”那女子终究娇嗔起来:“还好女儿没有甚么别样心机,不然只怕早就性命不保了吧?好一个老狐狸!”

“那是两位良师良朋……为父与他们比拟有如荧光之比皓月。怎可相提并论?”那文士低低叹道:“英才早逝,机不逢时……你还年青。不会懂的!”

他俄然身形游走,手中长刀连闪,血光迸现当中,本来几个仍在倒地嗟叹的凉州军伤卒立时了帐。

沉寂的黑夜中,俄然“啪啪”掌声响起。

足音雷动,火把连天,一队队全部武装的将士杀气腾腾的开出营地,有如火蛇般向着两处凶杀现场蜿蜒而来。

只是几个照面的工夫,十名凉州军便倒了下七八个。此中几个重伤者一动不动的趴伏在地,竟是存亡难料。

“有本领来啊!”那并州军兵士傲然挺胸:“公然就是一群狗,只晓得叫喊,却不敢咬人!”

两边兵士也纷繁吼声如雷的杀上。一场火并在长街以内上演了。但是火并的成果倒是令人难以置信……

“你真是不想活了!”那凉州军什长怒发如狂。钢刀几近指到了对方的鼻尖:“信不信老子砍了你的耳朵!”

“好好好!”那并州军兵士一迭声应道,但是当那队凉州军兵士方才回身,他又嘀咕了一句:“狗仗人势!”

“寄父仿佛正在遥祭故交?”那清丽的女子抢过文士手中酒杓,为他斟满酒樽:“寄父才情高绝,名满天下,却不知是多么高洁之人,竟能令寄父如此悲凄?”

两行泪水缓缓划落腮边,他有些哽咽道:“现在民贼乱政,社稷崩毁,我却又那边寻觅知已之人共赴国难?”

那凉州军什长终究失控,一刀砍了过来。

“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那文士也大笑起来:“你我父女之间,相互相互!”

岂知那并州军兵士身形活络的反冲过来,抢先一拳砸在他的鼻上,立时鲜血长流。

“小子,你在找死!”那凉州军什长满脸的狞厉之色:“竟敢挑衅我们凉州军的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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