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劈面而来的汉军见了这等阵容,当即远远让开,眼看着面前那条玄色的大河奔涌而过。一名军官瞧得矫舌难下,惊呼道:“莫不是帝都皇家禁卫?”
“呼”他在城上直接行起了军礼:“末将胡烈,拜见鹰扬中郎将!”
斥侯马队中,亦是一袭银色披风的高风策马而来,沉声道:“将军,间隔帝都另有一百五十里,沿途策应已经全数安排安妥……同时末将按照将军之令已经密令太行山、泰山各部缓缓向帝都核心挨近,以防不测!”
将军们的情感明显传染了统统的马队,数千人均是目不斜视,一言不发,反而更加滋长了全军的可骇士气。
直至一小队斥侯马队劈面驰至,终究突破了这份压抑的沉寂。
城门司马三步并作两步的抢上了城头,瞧清了城下的气象,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全军!筹办强行军!”他挥手大吼道:“趁着帝都方面仍然不明我军意向,务于明日午间直抵洛阳城下!”
“咦?那不是胡烈吗?”城下兵马中,一个薄弱的声音大呼起来:“你个小兔崽子,现在也能做上城门司马了!快给本将开城!”
厚重的城门在“吱呀吱呀”的惨叫声中再次缓缓开启,渤水兵的马队开端踩着整齐的蹄步,迈入幽深的甬道。
“你脑筋胡涂了?”第一名军官伸手抚上他的额头:“你也曾是禁军,骂着本身乐呢?”
通体乌黑的战马通灵般人立而起,顿时的年青将军一手勒缰,一手作势下压。
“他们巴不得我们与各方权势同归于尽!”南鹰双目含煞:“若非与他们仍然处于相互操纵之时,本将真想第一个灭了他们!”
“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他深深望了一眼帝都的方向,暴露一个诡异的笑容:“本将倒要瞧瞧,强龙是否难压地头蛇?”
“哪儿来这么多马队?”城门司马心中惊奇不定,戒惧之心倒是减了下来。向来没有传闻过马队能够直接攻陷城门的,并且这些马队摆列的阵形也不是进犯队形,倒更象是筹办列队入城。
“如许还不敷!”南鹰扬了扬马鞭:“告诉鹰巢,命他们遣一支奇兵出汉中,随时筹办抢占三辅要道,策应我们撤返鹰巢!”
“甩过全数追兵?”众将更是面面相觑,有人低声道:“将军若想在帝都有所行动,凭我们两千人马做甚么不成啊!还怕有甚么追兵?”
乌黑的陆地中,几片银色分外夺目,银光流淌的银色披风,肩下闪烁的银色光芒,无不显现出他们的身份:渤海鹰将。
“甚么?”第一个军官抬眼迎上远方那面飘荡的黑鹰大旗,不由浑身一震怔在当场,很久才入迷道:“本来是那位将军,他又要重返帝都了吗…….他确是一个传奇!”
他狠狠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禁军?呸!禁军和人家比拟,就是一群废料!”
一刹时,马伦的慈详浅笑又在南鹰心头闪现,贰心头一跳,如果被其别人失势也就罢了,如果董卓……那么袁氏族人终将无可制止的再次上演汗青上的灭门惨祸,那位有如慈母般的绝世才女也不能幸免。
乌黑的护面下,瞧不清这些兵士们的真容,但是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凛烈杀气倒是令沿途军民无不如坠冰窖,竞相遁藏。
当他的目光落在徐晃身边的另一名年青将军身上,他的眼睛更直了,失声大呼:“南鹰扬……”
不过当他瞧清了城下的开口之人,那双眼睛真的几乎夺眶而出了:“徐将军?是徐晃徐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