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克刚一怔,濮阳厉接着又笑道:“老二,老三,老四,别在这儿待了,我们找仆人去,走!”
庞克道:“哎哟!你兄弟找我干甚么?”
“哎哟!”庞克笑道:“我若怀有一张‘璇玑’全图,我早就进入深山大泽,按图索骥去了,还会跑到这‘洛阳’来么?”
碧芒一凝,道:“姓胡的,说,你究竟是谁,这处方何来?”
濮阳厉神采一变,道;“十多年之前,不是比来?”
转向庞克,接道:“你不必再问人了,那擅施‘无形之毒’之人,已经死了十多年了。”
濮阳厉道:“谁说我要三股之―,我要的是全图。”
可惜,“雪衣四煞”走得太快了,要不然他把所知奉告他四人,虽不免他四人悲伤绝望,却可免他四人徒劳白费。
但是,据庞克他所知,那位“毒尊”南宫绝,早在十八年前便被庞达泉及白道人士连袂“哀牢”劈死在“毒宫”前。
那是因为“毒尊”设法甚严,除四奴外,施毒之法唯传子嗣,连女儿都不传,而那“无形之毒”则唯每代尊主独擅。
庞克点头笑道:“说得是……”
濮阳厉怒声说道:“我兄弟踏遍宇内,穷搜八荒十多年,莫非会骗你不成!”
凶暴厉态一敛,道:“我兄弟倒愿如此!”
濮阳厉看得清楚,那纸上是山川图,但是任何人一看便知,那的确残破不全,并且很较着的是三股之一。
“哎哟!”庞克点头说道:“我的―个朋友。”
庞克一惊后退,“卟!”地―声,衣衿被对方一指钩中,扯破了一个小裂口,但是,他到底没有伤在三招奇袭之下。
那脸孔阴沉的白衣人轻喝说道:“姓胡的,接吟下去。”
一见那脸孔阴沉的白衣人袭到,他身形左移,只跨步,对方那诡异凌厉的一招式便已经落空。
濮阳厉道:“你那朋友是在何时何地中的毒?”
轰然一声,右边那间客房两扇门豁然大开,三条乌黑人影闪电掠出,分落庞克身周,刚好把庞克围在中间。
东边那脸孔阴沉的白衣人如遭电击,机警一颤,仓猝沉腕收掌,满面惶恐地失声说道:“‘玉佛指’你是……”
不对,庞祖荣被害,是五六年前的事。
濮阳厉目中碧芒暴闪,道:“只要你承认有就行,我何必晓得别的?”
庞克微微一怔,旋即说道:“濮阳厉,他能够有传人。”
说着,探怀摸了―张色呈焦黄,四方摺叠的纸,摊开来,向着站在东边的濮阳厉一扬,道:“哎哟!看清楚了,是否残破不全?”
庞克一笑点头,道:“接甚么,诚恳说,我不会……”
濮阳厉道:“甚么前提?甚么买卖?”
庞克淡淡说道:“濮阳厉,那是我的事。”
庞克一点头,道:“哎哟!任何人都晓得怀有‘璇玑图’,按图索骥,必将富可敌国,武可称尊,但很少人晓得‘璇玑图’共有三份……”
东边那脸孔阴沉的白衣人,目光碧芒四射,冷然说道:“问清楚他再说……”
话落旋身,左腕一抖,一只手掌又缓慢地向庞克胸前要穴撞到,这一招更见诡异,更见凌厉。
只听右边房中传出一声轻咦。
庞克抖了抖那张纸,道:“濮阳厉,我说过,这即是一张废纸……”
庞克他现在才明白这四个怪人,近年来横行宇内的“雪衣四煞”,就是昔日的毒尊白衣四奴。
他那三兄弟也神情冲动地各自点头。
害了廖达泉呢?
濮阳厉道:“你问这个干甚么?”
笑了笑,接道:“此次我能够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