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另一边,陈延之气呼呼的回了定国公府,直接就往母亲屋里去了。

才刚清算安妥,就见芷青笑着走了出去,手上拿着黄花梨描金斑纹盒子。

可面前,她们如何能瞧不出郡主是真的很高兴,特别见郡主含笑的看动手中的怀表,竟然有些微微的失神,两民气里更是一阵迷惑。

想到这个,常安猛的内心一格登。

他如何能娶如许的人进门。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她晓得儿子慎重矜持,今个儿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必定不是他自个儿的心机。是以她才思疑,是不是哪个恬不知耻的婢女让儿子这般不知轻重。

这真是奇了,世子爷不是方才往忠国公府去看望郡主了吗?如何会这般起火。

这更别提,今个儿那柳家公子冲撞了郡主,原觉得在官府受些皮肉之苦也就罢了,谁能想到,两人才刚回到府邸,便有动静传来,说是皇高低旨杖毙了这柳家公子。

陈延之还是不为所动,一字一顿道:“母亲,儿子情意已决,还请母亲成全!”

听着这话, 谢元姝不由有些啼笑皆非。这韩家世子爷好生风趣, 她刚刚才差人给他送了膏药,他就送了礼品给她。

因为儿子自幼就和郡主有婚约,李氏对儿子身边奉养的婢女盯的紧的很。就怕他做了甚么丑事,惹了郡主悲伤,更惹了两家生了嫌隙。

看郡主没说话,芷东游移了下, 缓缓开口道:“郡主, 您别起火。”

他自问本身也算不得痴顽,可心中还是满满的迷惑。

不消想也晓得,当老王爷和老王妃看到这封信时,会多么头痛了。

可他冷眼瞧着,世子爷待郡主,竟然有些别样的味道。

确切,就皇上对永昭郡主的这份恩宠,都城的贵女们,包含宫里的两位公主,那里有不恋慕的。可若真是替郡主着想,便是碍着郡主的名声,也不该如许杖毙了这柳家公子。

镇北王府

常安点了点头:“也不知皇后娘娘那日,会不会有所表态。这裴家,毕竟是因着她的干系,才招惹了如许的是非。”

李氏见他冷着脸,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开口低斥一句。

见她们眼中的惊奇,谢元姝笑了笑,解释道:“这是西洋怀表,按照这个,能够看时候。客岁千秋节,镇北王府给皇后娘娘的寿礼,就是这西洋怀表。只是,我瞧着,面前这个,倒是更加精美。”

这厢,常安正迷惑着,却听韩砺噗嗤一笑,拿过一个橘子,悄悄剥开,轻咬一口,笑着道:“你但是感觉郡主有些放肆放肆。”

常放内心悄悄感喟一声,却有些担忧皇后娘娘把主张打到世子爷身上。这裴家一倒,郑皇后之前的算策画是打错了。可依着她的性子,又如何能够甘心。

何况,老王妃早故意机把孟家女人指给世子爷,这些年,两家也心照不宣。这个时候,世子爷却对郡主有了别的心机,老王妃若闻着动静,怕是免不了会烦心了。

饶是芷青几个丫环自幼跟着郡主,见过很多内造之物,这会儿也有些懵了。

谢元姝这么一笑,芷东是愈发摸不着脑筋了。

让几人惊奇的是,如果昔日,世子爷定会和她们逗笑几句,这阖府谁不知世子爷性子温文尔雅,鲜少有起火的时候。可今个儿,世子爷却冷着脸,气呼呼的进了屋。

这和孟家女人的婚约,本来世子爷也没回绝过,可那日,世子爷竟然亲身写了信,拒了此事。

谢元姝含笑的翻开盒子,却发明内里竟然是一块水晶珐琅怀表。

“郡主,这东西当真风趣。奴婢奉养郡主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这般别致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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