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莫问离站起来,大步走到了牢门前,大声说:“奉告御天祁,我用寒水宫和他换。”
“寨主有礼。”
看着门缓缓升到顶部,渔嫣抬头看那被火光染亮的锋芒,心砰砰直跳,若那老头儿恶从胆边升,趁他们出来的时候,把门一放,她不就成了“两个”渔嫣?
“免礼了,二位请坐。”少女标致的嘴唇轻咧,向一边指指。
“如何办?”渔嫣有些忧愁,看模样真没有黑兔草。
快步出来,只见高台上坐着一名身量苗条的妙龄少女,上|身是绣着山斑纹的红色小衫,上面是黛色的短裙,蹬着麂皮高筒小靴,乌黑的发织成两条长长的发辫,也是圆脸盘,扑扇着一双大眼睛,猎奇地看着二人。
御璃骁笑笑,沉声道:“把你蒙倒,倒另有些感化,把我蒙倒了做甚么?”
少女转头看向了她,眨眨眼睛,满眼猎奇地问:“王后额头上是甚么?”
渔嫣端起茶碗,银质的碗,格外精美,碗外有一层镂雕的花鸟,内里是薄薄的碗壁,碧亮的茶水在碗里悄悄闲逛。
“根茎也无吗?”御璃骁眉头微皱,抬眼看她。
“寒水宫,拿去,让我们走。”莫问离手一挥,那页纸就丢到了他的脚下。
四周的火把烧得劈啪响,寨子里如同白天。
“别感喟了,去歇着吧。”温朵娜把渔嫣交给了内里侯着的那些男人,过来拉她。
“胎记。”渔嫣放下茶碗,笑容迎她,“寨主,我们想要黑兔草。”
渔嫣坐下来,拔了拔油灯,看着火星子噼哩啪啦地乱飞,笑着说:“想不到寨主是个小女人,看你的眼神亮亮的,我还想着会提亲呢。”
御璃骁唇角微微地弯着,脑袋渐渐靠近,在离她耳朵一指的间隔处停下,小声说:“若你赢了,我许你一个欲望,若我赢了,你还我一个心愿。”
莫问离的薄唇紧抿,眉心模糊绰绰的,有滴红色的血珠闪现出来。
渔嫣眨眨眼睛,小声问:“你有甚么心愿?”
“你我现在没有作主的权力,给他们吧。”温朵娜大步过来,伸手去抱渔嫣。
“是。”妇人点头,请二人出去。
“传闻这位王后很有才华,我看过她写的书呢,一向感觉别致,是甚么样的女子能写那样的书来,本日见她,实在喜好……婶婶,能不能偷偷把他们放走?”少女拦在温朵娜的面前,小声恳求。
“他部下尽是你这类窝囊废料,便是得了我的寒水宫,我倒要看看,能办出甚么大事来。”莫问离一挽袖,抓起狼豪笔,在纸上凝神写写画画。
走在正中的是一名妇人,圆脸盘,大眼睛,看上去约莫有四十多岁,浑身红衣,腰间系着雪色腰带,盘着高髻,发上攒着两根银簪子,长长的银片流苏一向垂到肩上,脖颈上戴着丰富的银项圈,风风火火,脚踝上的铃铛脆响。
每天,御天祁用痴海的熏香,把她折磨得痛苦不堪,莫问离也垂垂被她痛苦的模样弄得没法埋头,明天乃至被痴海搅乱了心神,差点就没能把持住。
那少女和温朵娜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他说着,身形已如疾箭掠出,双掌挥出,又有两名侍卫死于他的掌下。这骇人的武功,让侍卫们节节败退,没人敢真的上前来与他对阵,让他一人闯出了好几重包抄圈。
天气已如墨,院中无烛无火,莫问离停下来,双掌缓缓抬起,微微偏头,想用耳朵去寻御天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