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繁华落尽,与君行[第1页/共1页]

抄家那天,她跪在雨里,紧握着父亲留给她的笔,哭得肝肠寸断。幸亏渔御史曾得先帝一句承诺,若犯大罪,不殃及家人,以是才留下了十四岁的她。

他抖了抖缰绳,俄然就俯下身,抓住了渔嫣的肩,把她抱到了顿时,一臂揽了,让马儿高跃起来。

可现在笔在泥里,马蹄下!

官兵们吓了一大跳,从速挡开两边的百姓们,喝令世人跪下,不得昂首。

人群纷繁后退,念恩和念安都被挤散了,渔嫣跪在人群里,尽量把头低下。她只见过御天祁四次,只说过一次话,也不知对方记不记得她这个皇嫂。但是,能制止费事的,就尽量制止吧。

“皇嫂死守三年,朕该当为皇嫂竖起贞|洁牌坊。”御天祁又说。

几声厉斥,两根马鞭几近同时落在她的背上,痛得她几近没晕死畴昔。她被打翻在地上,可仍然刚强地抓住了那支笔。

“草民该死。”

御天祁看了一眼云秦,唇角勾笑,“好了,本日朕先不带你归去,去个平静处所。”

云秦死盯着她,满脸庞大。

御天祁暖和地笑声从马背上传来,竟然恰好停在她的身边。马儿抬抬前蹄,几近踢到她的头上来。

云秦紧跟上来,官兵们封住前面的路,看着二人奔出城门以外,才放老百姓们通行。

“云秦,几年不见,越加威武。”

“皇嫂女扮男妆,这是用心躲谁?”御天祁揽着渔嫣的腰,暖和地问。

父亲平生廉洁,只要买笔墨时舍得花些银子,也就是这些东西就义了父亲的性命。他花了两年的积储买进了一只香砚,不想是进贡失窃之物,代价连城,又有人诬告父亲以机谋私,卖香砚的人直接指证是父亲讨取而去。

云秦七退劲敌,立下大功,天子御天祁亲身出来相迎!

她动了动,俄然一怔。只见父亲留给她的那只狼豪笔就在马儿的脚下!她平常都用锦袋儿装着,拴在腰带上,随时用,就像父亲在身边指导她一样。

她抓着笔缓慢地缩回官兵身后。

“你昂首。”御天祁俯下身,用马鞭抬起她的下巴,长眉微微拧了,淡淡点头,“本来是你。”

“猖獗!”

抬眼时,只见云秦一脸惊诧,君天祁一脸迷惑。

渔嫣的脸顿时涨红。

渔嫣又俯下去,内心直打鼓。

“本份……”御天祁的手指在她的腰上捏了捏,笑道:“皇嫂的腰,很软。”

眼看马蹄就要踩上那支笔了,她心一横,俯过身就去捡笔。

“皇上不必劳师动众,此是妾身本份。”渔嫣只要说。

“大胆!”

云秦的视野穿过人群,投向她站的方向。她从速低头,伸手冒充摸路边小摊卖的香包。

“回皇上的话,闷了,出来逛逛。”渔嫣硬着头皮,拉开和他之间的间隔。

俄然间,有更大的响动传来了,她扭头看,只见一明黄锦衣男人正策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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