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爷,何事?”
女人……您为何要留他?
“这……”
“你懂甚么?本王本日表情好。且这碎玉轩的人,你以为你请得动么?”
“呦,爷,真是对不住啊,我们这碎玉轩啊,向来不接朝堂之人。”
本来这本日是这位女人出台的日子,这怪不得城中如此热烈了。这女人说来也怪,一月只登一次台,一次只唱一出戏,听她戏的人数不堪数,传闻那真的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可贵几次闻啊。听她戏的人对她那是赞不断口,成日里列队都要排到城门口去了,传闻那嗓音,那身材,便是几世也难赶上这一个的。
“是。”
……
两年后,都城还是沸沸扬扬好不热烈,貌似谁也不记得两年前红着眼疯了普通的轩王爷,也不记得那悄悄走散了的轩王妃,统统仿佛都烟消云散。
……
这戏阁可不简朴,在都城初来乍到不说,本来就难以安身,可这女人也不知如此大的本领,竟将都城统统戏阁的买卖全都抢了去,成日里买卖好不说,本日更甚。
这日必定不是浅显的一日。
“本王与女人可曾了解?”
“听着没,你家女人都许了的,爷,我们走。”
“好嘞,二位爷稍等,马上便好。”
“是本王冒昧了,女人请。”
“这王爷在朝中无权无势,算得上是个闲散王爷,听闻长得是极招眼的,只那一双桃花眼便不知勾了多少女人的魂儿去,这都城当中的女儿家如果晓得我碎玉轩拒之于门外,明儿个还不拆了我这碎玉轩?”呵,那人,照着此人前几年的风格,当真觉得我这碎玉轩能够拦得住他?真是好不恼人,这安宁日子我怕是过够了。不由得一丝如有若无也不知是苦是甜的笑意浮上嘴角……
“等着。”只见那人单手扣于桌角,也涓滴没有暴躁要走的意义,这嘴角的笑意就一向没消停,当真是令人恼极了,特别……特别是内里那位。
“哦?不识也无碍,既然以往未曾了解,那便此时了解也不晚。”
“爷是不是常日里对你太好了?嗯?再啰嗦就给爷滚回府!”
这女人也怪,无人见过她真人,只见过她着戏装时的模样,而常日里除了戏装,只以一身白衣面纱示人,无人识得真颜,只是听闻边幅倒是极好的女子。
“我们家王爷不涉朝政,这全部都城当中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莫非不知?”
哦,对了,那女人没向世人道出姓来,单单一个字,仿佛是,唤作枫。
“深感幸运。只是……王爷总不能让我一向着戏装与王爷扳谈吧,待我换身衣裳再与王爷说这了解还是不识之事,可好?”
“女人,您再安息半晌,半个时候后,便是您了。”
“嗯。”
且这女人立下的端方也是奇特得很呢,凡她的戏,不接朝堂之人,不接涉足朝政的人,这戏阁堂中客人一满,便不再进客,即便是家中再有权势职位再家财万贯的人,也买不来这碎玉轩的一席坐位。且不得点戏,不得挑戏,统统啊,都得按着这碎玉轩的端方来。都得从这碎玉轩中请名帖去排的,这晚了可就抢不到了。
而在帘幕的前面似有一道目光,帘幕后的那人见了这一幕想着是否本日的的确确不该让此人出去,是否内里大群大群的桃花处理起来,嗯,比这厮还要轻易上些。罢了罢了,还是敬而远之吧,不由得又暗骂了句,真是妖孽。
“是,晓得了,女人。”
大要上假装波澜不惊的模样实在不易,内心早已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了。此人真是……方才在台上那倒炙烈的目光从未消逝,当真是盯得她浑身哪哪都不安闲。素不了解,当真,当真……